固然不清楚产生了甚么事情,但本来表情畅快,对河南施政寄予嘉许的阎行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渐渐勒住了缰绳。
自幼兼修名法之学、在施政中恪守法纪的杨沛,脾气看似刚强对峙,但并非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人。
方才,本身麾下在前导路的一名亲卫,纵马踩踏了麦田,与之同业的杨沛部属吏士,就想要依法将他擒拿。
为何现下,又会闹出了如此大动静的清净声呢?
河南地的上计,固然在三河之地中是垫底的。但看着河南上计吏呈递上来的田亩、人丁账簿,以及河南地一岁当中的各项支出支出,阎行和严授等人倒是非常欣喜。
阎行定眼一看,心中也动了一下。被绑着的人,都是他的四名亲卫马队,而在杨沛前面跟着的亲卫马队,也都面有愠色,瞪眼着走在最前头的杨沛。
阎行略一沉吟,当即就应允了。
河东郡南境城邑受了兵灾,也迟误了农时,是以河东郡的首务就是招揽流亡百姓、重新规复活产。
是以,在获得了河南尹裴潜的相召以后,杨沛干脆就带着新郑的士民,一起向西,超出了成皋,前来雒阳城投奔裴潜。
这个时候,阎行的眉头已经较着地皱了起来,固然他还未发怒,但身居尊位、素有严肃的他早已是不怒自威,吓得跟在身边的诸多吏员、卫士不敢大气呼吸。
看着身边这个不善于奉迎下属,一板一眼、言简意赅做着事情汇报的干吏,骑在马背上的阎行冷静想道。
“杨卿,这到底是产生了何事?”
得了答应的杨沛毫不迟滞,当即就带着几员吏士,策马往火线奔走而去。
今岁上计,更是以杨沛为上计吏,将他派往河东安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