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鸢在晋阳城头忧心坐困孤城,他不晓得,关东之地,另有同僚的处境比他更加宽裕。
此时曹操的帅帐内,这一次随军出征河南的文臣武将都受命赶来,堆积到了一处。
洛阳城外,曹军大营。
“郭祭酒,阎贼身处北岸,目睹着有上党、太原之急不救,莫非真的会渡河南下,与我军争雄于河南地不成,要说救济洛阳,这洛阳城,不是已经被我军攻破了么,哈哈!”
“走,去看看!”
“嘶,这关西兵马,竟善战如此!”
不过,也有曹将不这么以为,比如对前次阎曹之会本身失了面子一事耿耿于怀的曹洪就说道:
裴潜、魏铉只能够率军退往西北角的金镛城。
可现在河南沦亡、金镛被围,坐困孤城、故意有力的他倍感身心怠倦,若非另有救兵东来的执念勉强支撑着,几近万念俱灰的他都忍不住要先杀老婆,再自缢殉城,以免沦为阶下之囚,为曹军所辱了。
“好了,子廉,不准打岔。”
邓展的赞叹,实在也是很多曹军文武的心声。
“传闻当日河北大将颜良率两万步骑在射犬聚被麹义的轻兵所诱,趟河追击,在田野遭受了阎贼的精锐步骑,两军交兵,阵型不整的河北军队大败,主将颜良当场阵亡,部将眭元进、吕威璜、赵叡等多人死于乱军当中,两万河北兵马折损无数,几近全军淹没。”
而裴潜对此,却无能有力。
郭嘉口中的夏侯校尉,就是夏侯渊,他与曹操的干系非常靠近,目前担负曹操之前担负过的典军校尉一职。
“司空,北邙山上多处燃起烽烟,冲天而起!”
他们方才获知了一桩大河北岸的大事,一桩有关当前劲敌阎艳以及他们临时盟友袁绍的大事。
曹操闻言,按剑起家,只说了一句话,就铁甲铿锵、健步如飞地走出了帅帐。
既然曹操都以为北岸的阎贼能够渡河南下,还派出军中大将夏侯渊巡防河津,那方才发笑的诸将偷偷瞥了一眼一向没有说话却气势凌人的曹操,自发地闭上了本身那张不应时宜的嘴巴。
“来了,来了。”
郭嘉顾不得喘过气来,也跟着看向曹操所指的方向,只见多道黑烟冲天而起,它仿佛在向城内城外的敌我两边昭告着,阎行已经带着关西雄师赶到了!
一向沉默不语的曹操的双目刹时展开,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目光中的锋芒令人害怕。
张时领命而去,裴潜看着他消逝的身影,也有力地垂下了手掌。
“诺。”
“军报来往大河南北,需求破钞光阴,估摸阎贼的兵马得胜以后,在这段时候里已经光复了河内沦陷的城邑,随时都有能够北上救济上党,从背掉队攻围攻晋阳的袁绍雄师。”
曹操可不在乎身后的世人能不能跟上本身,他手脚敏捷地登上了比来的一座望楼上,举目远眺,果不其然,从北邙山的方向开端,已经有多道烽烟在接连通报着大股敌军来袭的告急敌情。
提及来,这些年各有进取方向的曹军和阎军还没有多少交兵的经历,唯二的两次作战都是同镇守洛阳的西凉骁将翟郝比武的,第一次曹军被西凉马队偷袭了粮草辎重,第二次骁将翟郝则折损在了战阵上,而与阎行的主力步骑作战的经历,至今为止,一次都没有过。
他长叹了一口气,之前阎行权势急剧强大的时候,河东裴氏也跟着水涨船高,乃至裴潜本身在听到那些“西方有新天子出”的谶语时,心中也动过一些原不该有的动机。
曹军在梁县击杀翟郝、大败阎军步骑以后,势不成挡,顺势进军攻破伊阙关,厥后曹军表里夹攻又攻破了轘轅关、成皋等要塞,并在汇合了曹操亲率的后续雄师后,进军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