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阎行在获得本身的求援信后,没有第一时候出兵来救济本身,但张猛信赖,阎行必然会出兵进入雍凉的。
“猛以杀刺史为罪。此人乃至忠为名,如又杀之,何故劝一州履义之士邪!”
“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刺客,他取不了为父的性命,没有人能够取走我的性命,除了我本身。”
当腿上有伤的庞淯被几个孱羸的民夫扶着,走出了姑臧的城门以后,他有些痛苦地回顾看了一眼遍及撞击、燃烧陈迹的厚重城门,拂晓的光芒晖映在铜钉上,反射进庞淯的眼里,他晕晕沉沉,恍若隔世。
直到迩来大起大落以后,张猛才俄然认识到,本身某些方面的行事,正变得和影象里的父亲越来越像。
大要上,他仿佛是因为城中的粮食供应严峻,养不了那么多张嘴巴,才将老弱妇孺赶出城去的。
正因为如此,作为他的儿子,本身才会这么等闲地就放过庞淯。
他的身后,那名昨夜里为张猛挡刀,已经被收为义子的年青亲兵有些迷惑地问道:
只是一踏出城头上弓矢的射程后,庞淯等人还是很快就被一群胡骑给围住了。
韦康等人必然会扣问从城中出来的庞淯,而庞淯是个实诚人,他必定会将本身让他看到的,本身跟他说的有关姑臧城内幕通盘托出,而那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老弱妇孺,就是再好不过的证了然。
“我凭甚么为你做事,你还是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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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不是因为自觉信赖阎行复书中要求本身死守所作出的承诺,而是因为张猛晓得,阎行能够按捺野心再等这么久,他就必然不会放过,这一次能够对凉州各家人马一网打尽的机遇。
说完这些后,张猛仿佛说完了人生,他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却发明年青的义子没有吭声,就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