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贾诩的话,甘陵想了想,心中另有顾虑,又问道:
不测多得了一个金城太守,李骈和其麾下李越等民气里天然欣喜,而从赵鸿的言语之间,李骈也摸索出了阎行现下对待本身的态度:
别的被韦端寄予厚望的各城救兵,也不见踪迹。听闻望垣城已经投降,别的,除了西县、上邽、豲道、懦夫四城还没有收到沦亡动静外,其他各城都已经或投降、或被攻陷,接踵落入到了关中兵马的手中。
按拍照干的军书,甘陵等将得知了雍州眼下的环境:
酒泉的黄家更是趁着邯郸商身故、各家讨伐张猛这一场雍州大乱,干脆扯旗背叛,黄华、黄昂举兵杀死酒泉太守,盘据郡县,称霸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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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公,你看,我等要如何对付陇西派来的使者?”
对于存有顽抗之心的韦家父子,已经获得胜利的甘陵等人倒也没有去欺侮他们及其家眷长幼,而是调派兵马,将韦家人连同雄师捷报送回关中,交由骠骑将军阎行措置。
韦端的处境愈发艰巨,每日明里暗里劝谏他出城投降的人数也在不竭增加。
至此,冀城算是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一座与外界隔断、再无救兵的孤城。
“是以,将军可承诺为其和李越表请陇西、金城二郡太守,这也是骠骑将军的意义。至于出兵南安郡,则严词回绝,勒令其麾下兵马谨遵朝廷法律,不成私行越境击贼。”
当夜里,冀城城中呈现了小范围的动乱,另有几名守城士卒下缒出城,接踵投奔城外的关中兵马。
他时下亟需获得朝廷的大义或者另一股更强大权势的承认,与此同时,已经撤兵的他也想要晓得,入凉的关中兵马实际中的胃口到底是有多大。
死守姑臧的张猛力有不逮,没法追击,只能够比及和鸾、张进等人退走以后,才连续收回了武威的失地。
但韦端却还是不肯当即投降,对纯真依托自家权势击退关中兵马已经绝望的他,在内心还悄悄希冀着,认识到唇亡齿寒的其他凉地权势会赶来援助,或者汉阳境内的氐人部落会产活泼乱,迫使城外孤悬远域的甘陵雄师解开冀城的包抄。
但按着刚获得大胜的偏将军杨丰的设法,此时他们就应当遴选精锐兵马,敏捷进军雍州,将方才犯上反叛、民气不决的和鸾、张进等人一一击败,在凉地的寒冬到来之前,尽快安定堕入混乱的雍州。
“让他和李越二人别离担负陇西和金城的太守,这未免也让他们李家占了太多好处了吧,只恐加上朝廷的名义,再听任其坐大,今后李家会构成尾大不掉之势啊!”
“为了安李骈之心,无妨调派赵君伴同李骈使者返回,前去李骈军中,游说稳住李骈的兵马。”
韦端本来能够依仗的救兵已经荡然无存。
这类环境,是阎行一方毫不能坐视不管的,用兵河西已经提上了雄师日程。
只是如何安定雍州,军中诸将却呈现了分歧:
这两人主张的进军方略大相径庭,恰好甘陵又是稳打稳扎的雄师主将,而杨丰则是克意进取的军中副将,这让军议的风向一时候对峙不下,诸将只能够转而向担负智囊的贾诩、担负监军的裴辑扣问定见。
毫无疑问,河西四郡因为雍州的这场大乱,已经分歧程度摆脱了朝廷名义上的节制,各方野心家不再有所顾忌,相互效仿,相互援助,堂而皇之在本土盘据郡县,公开态度要对抗任何外来权势的进入。
是以不如先示敌以弱、坐视雍州生乱,一边沙汰、练习凉州归降的州兵,一边等候心机各别的雍州各家人马再生争端,届时再以熟谙地理的凉州州兵为前导,关中兵马后续跟进,一举安定狼籍不休的雍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