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者,纲常也。将军当与士民共之,不成轻也!”
现任河南尹,就算经历了招揽流民、安设黔黎的初期阶段以后,治下也不过五六万编户人丁。
雒阳城,河南尹官寺。
好一个杨孔渠,当真是个刚强令!
河南尹治下一地,原有生民百万,但自董卓迁徙朝廷、裹挟公众入关,以及关东关西几次交兵过后,河南地沦为了赤地千里、渺无火食的鬼蜮。
“将军,我等并非是成心踩踏麦田的。”
说完以后,杨沛就没有再开口,阎行咀嚼他话中的深意,随即有所明悟,嘴角微微勾起。
看到整支步队都变得谨慎行走起来,策马的阎行表情也规复了方才的状况,他把握着战马,看着策马跟在身边的杨沛,笑着说道:
他统治下的三河之地,原属于汉帝国司隶一部,本来是人丁稠密、地盘肥饶的中原要地,但是经历了多次战乱以后,河东郡编户人丁剩下五十几万,河内郡编户人丁也差未几,河南地编户人丁起码,只要五六万。
看着各执一词的吏士和亲卫,阎行沉默了。
“内兄,想不到你的属吏当中,另有一名刚强令啊!”
以是,阎行亲卫踩踏的是官麦,遵循河南尹的田令,是要被罚作苦役的,加上举械抵当,更是斩首示众的极刑。
也很难说。毕竟这两桩事成果不异,但启事倒是千差万别,这的确是值得商讨的。
“是真相。”
“孔渠虽不顾情面,但其人实乃贞良廉洁之士!”
直到阎行帮忙呼厨泉登上单于之位,呼厨泉为了稳固河东这个强援,将亡兄的女儿阿其格嫁给了阎行,蔡昭姬才得以以乐伎的身份作为陪嫁的嫁奁,跟着阿其格的大队人马,重返了汉家地盘。
“然,法者,治之端也。吏者,民之本纲者也,军中之士,岂可违法而犯吏乎,举械顽抗,此乃大罪,不成不罚。传令,此四人剥去衣甲,输作军中苦役,罚其劳役,戴罪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