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马超又瞥了倒地的何娥一眼,收起嘲笑,仗剑而出,快步冲向人群。
可惜,技艺过人的马超又如何会被严象骗过。
严象低头看了看脚尖处的佩剑,眸子子动了动,却迟迟没有哈腰。
血!红色的血。
“杀了我,再找个好女子吧!”
傅干和游楚闻言面面相觑,脸上泛出苦笑,不敢忤意,也只能够点头应诺。
终究,在人前颜面尽失、又羞又气的严象仿佛被当众逼疯了,他猖獗地抢剑在手,作势要扑向马超。
严授大声地说道,他又看向一旁的阎规。
世人一见马超冲来,惊呼连连,一下子就往两旁退去。
此时端放在案上的烛台倾倒,杯盘狼籍,黍、稷、肉、酱洒在地上,新娘掩面的团扇已经不知所踪,身着新人号衣的严象则被踹倒在地上,痛苦地收回了嗟叹。
严授一想到这些,眉头再次皱起,他看了看诸人几眼,甩了甩新袍的衣袖。
看到作歹的马超如此放肆,来宾纷繁斥骂指责,可毕竟真的再没人敢迈上一步。
“哈哈哈——”
马超看着严象嘲笑地问道,一甩手,就将堂上的另一柄宝剑扔到了严象的脚下。
“还不脱手拿剑,我可出剑了!”
“长安城乃是幕府驻所、法治之地,本日他马超若不能插上翅膀,南走蛮越,北遁胡狄,是绝然逃不了的!”
若单单是严象本人,是决然请不来这么多显赫的来宾的。但因为严象乃是杜陵严氏的俊彦才俊,而现在骠骑将军幕府第一人严授一样出身杜陵严氏,有了这一层干系,再加上平陵何氏、杜陵严氏的在关中旧姓的干系网,这才有了本日这般来宾盈门的热烈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