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诸君,鄙族当中,固然稍不足粮,但是现在不但河东北境有白波残虐,河东郡的南边,关东州郡的兵马也已经攻陷了雒阳,威胁陕县等地,各地粮食有市无价,安邑各家稍不足粮的,也无不囤积粮食,以待不时之需,鄙族丁口浩繁,其下又归附有很多耕户、庄客,此人丁耗损的粮食,实在也不在少数。”
“好,那,阎君请!”
前几天,一名叫刘子高的贩子找上了卫家在安邑城中的几家米铺,从而顺藤摸瓜,和卫家的人搭上了干系,如果浅显的商贾,卫固天然不会将此事挂在心上,但是这名叫刘子高的贩子实在是分歧平常,由不得卫固不亲身出面。
卫固朝此中一名主事使了使眼色,那名主事立马会心,他清了清嗓子,开端朝阎行诸人说道:
卫固倒是没想到阎行会如此坦白坦言,他难堪地笑了一笑以后,才又接着说道:
这个荡寇校尉的名头,从他驰援河东开端,就不竭传入到卫固的耳中,而最让卫固正视的,当然是他和河东范姓的恩仇纠葛,这小我,他杀了守绛邑长范镛,还杀了范姓安插在河东郡兵中的两名司马。
“让诸位见笑了,鄙族当中固然稍不足粮,但是诸位也知,现在四方兵戈不止,粮价亦居高不降,若按时价发卖,虽说能够假贷给诸位一部分,可余下的部分,只怕也不是诸位当下能够接受的!”
现在这个凶神,又要从卫家这里大量购入粮食,那身为卫家家主,卫固需求考虑的事情,天然就不是数万石粮食这么简朴的了,因而,两边终究商定,在安邑城外卫家的这一处庄园中会晤,谈一谈有关这桩买卖的诸多事情。
安邑卫家城外庄园
卫固这个时候,已经带着三名卫家属中的主事来到了大堂门口等待,看到了精装打扮的阎行三人,他笑了笑,迎上前一步施礼,开声说道:
阎即将四名亲兵留在第一进的院子中顾问马匹,他本人则带着刘乔、周良两人,跟着带路的卫家奴婢,穿太长廊和墙门,往卫家庄园第二进的主宅大堂而来。
“如果贵家能够以粮相资,襄助绛邑、临汾两地军民,艳不堪感激,卫君如有所需,无妨直言,艳必坦诚以待!”196
“既然阎君都亲身前来,那我等也不瞒诸位了,这粮食,并非我等不卖,实在是数量过于庞大,族中一时也凑集不齐――”
“更何况,卫家和范家多有来往,一些贸易事件上还需求仰仗范家互助,但是阎君,你也知范家与君之事,如果鄙族冒然脱手,与范家反目是小,扳连阎君之事,只怕悔之晚矣!”
阎行挑了挑眉,望向卫固。
固然河东的粮价还没有像关中之前的粮价一样,如同天价,但是一样也不便宜,现在一石粮食,也在五百钱到千钱之间颠簸,以五万石粮食计,最便宜的代价也要两千五百金,这笔厚资也确切不是阎行现下能够径直拿出来的。
既然本来就是有求于人,阎行也不筹算故弄玄虚,他态度不卑不亢,开门见山将本身的来意向卫固申明后,就悄悄等候着卫固的下文。
“艳确是为此事而来,国事艰巨,白波猖獗,所到之处,城邑为之残破,加上各地兵戈经年不休,府库亦多告穷竭,火线军需不敷。久闻贵姓家赀殷富、慷慨好义,故而前来拜访贵家,相商资购、从贷粮食之事!”
“据固所知,阎君此次前来,只怕郡府、牛中郎将那边,并不晓得吧。”
当然,终究引得卫固亲身出面的,倒是因为这位贩子刘子高的背后的权势。
卫固现在在大堂上想的事情,就是和接下来要登门拜访本身的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