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当即让马超带着邻戴的羌骑连夜追击,在一场衔尾比武的冲杀过后,出逃的黄家人马起首丢弃辎车上的大宗财贿,然后是多辆沦陷、破坏的马车和车上的老弱妇孺,最后是马力不继、身上负伤的来宾、部曲。
杨丰麾下的邻戴带来的羌人,突然蒙受城中苏家人马的攻击,猝不及防之下,羌人被打得大溃而逃,杨丰的两百马队固然没有蒙受苏衡的攻击,但力量微小,也没法挽回败局,只能够护着杨丰,收拢了部分溃卒,连夜狼狈地逃出禄福城。
逃了一夜一天,杨丰的败军总算跑到了玉门。
并且弃城逃窜的黄昂竟然还没有跑走胜利,路上还被追击的仇敌马队给抓了归去,这的确就是将酒泉黄家的脸面完整给丢尽了。
眼下杨丰能够做的,就是守住方才篡夺不久的禄福城,将黄华的雄师拖在禄福城下,然后等候张掖的麹家兄弟率军赶来,表里照应,击败黄华的叛军。
黄华的一万雄师,两三天内就能够到达禄福城,这么短的时候里,根本来不及让杨歉收揽民气、招兵买马。
至此,突遭大变的杨丰才总算能够稍稍获得喘气。
敦煌张家的兵马侵入酒泉郡,沙头、干齐等城邑已经沦亡,也有一支敦煌马队,往玉门方向而来。
这与同是在面对危境时却弃城而逃的黄昂,的确就是云泥之别。
只是以往号令、鼓动着要与酒泉太守、关中兵马对抗的诸人此时在获知火线不保的环境下,昔日的胆气却刹时衰颓下去,没有人再主动出运营策,乃至有的人还在私底下悄悄商讨着是否归降的事情。
面对突如其来的敌骑,留守火线的黄昂表示极其糟糕,与自夸勇武的黄华比拟,他连“守户之犬”的名声都没法挽救,禄福城一天都没守住,就被兵临城下的敌军马队给攻占了。
而杨丰在兵不血刃拿下禄福城以后,也不负众望,大肆道贺、犒赏一起随他履锋蹈刃的士卒,并开端向酒泉郡内各城传檄招降,筹办崩溃酒泉黄家最后的士气。
麹家兄弟带领的兵马已经断了消息,也不晓得在黄华雄师调走后,他们到底是否已经冲破了表氏城的方向,攻入了酒泉境内。
黄华看到这一幕,可谓是暴跳如雷。
他信赖,再如许拖下去,作为入侵者的关中兵马一方,必然会支撑不住,只能够挑选罢兵言和,然后默许黄家在酒泉保持独立盘据的职位。
一支敌军马队,避开了表氏城,埋没踪迹,迂缭绕了一个大弯,他们日夜兼程,从合黎山再到张掖属国,最后像一把锋锐的尖刀般一举插入了酒泉的腹心——禄福城。
这个时候,杨丰也已经率军进驻群龙无首、再无抵当的禄福城了。
禄福城得而复失,邻戴带来的羌骑一场溃败,也只剩下两三百人。逃到城外的杨丰兵不满五百,势单力薄,这个时候他既不能返回张掖,也不能够逃往张掖属国,民气惶惑,士马惊骇,只能够硬着头皮,仓促撤往玉门。
返回酒泉故地的杨丰身上的运气,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全数在禄福城花光了,坐困玉门的他再没有了在武威、张掖两地时的顺风顺水。
是以,黄昂也不顾一些来宾的劝止,执意要在城内奸军还将来得及合围之前,弃城出逃,逃往留有多量兵马驻守的表氏城。
在他的打算里,火线沦陷的表氏城叛军应当是进退两难,堕入到了惶然无措的地步,然后他再收拢民气、招降兵马,和张掖的麹家兄弟领兵前后夹攻,将表氏城的叛军一举剿除。
但是黄华面对危境时,行动的敏捷和果断,还是出乎了杨丰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