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含笑说道这里,也不等裴徽回应,就径直说下去道:
听到阎行对本身击退劲敌的对劲战绩一笔带过,只是侧重谈到了当下敌我两边对峙对峙的僵局,裴潜伏心中啧啧称奇,又持续问道:
阎行本日拜访裴家,也是一身常服,他落座以后,转动目光,饶有兴趣地看了看裴潜、裴徽兄弟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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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事谐矣。”
裴潜明显没有对阎行的行动感到不适,并且安然陈言,情愿襄助阎行一臂之力,裴徽固然心感兄长决定下得太快,但也没有当众出言反对自家兄长的决定,而阎行等人天然也是大喜,当即就向裴潜等人伸谢,包含之前周良与裴徽相互诘难那点敌对氛围就渐渐淡去了。
周良的话说得裴徽一时微微张嘴,却没法当即反击,等他反应过来后,正想要出言辩驳,上首静观两人诘难的裴潜却已经摆摆手,对着阎行拱手说道:
裴徽将重视力转到了其貌不扬的周良身上,想起这位阎行麾下的“待事史”,裴徽呵然一笑,语气倒是咄咄逼人。
闻喜裴家的这一代的年青俊彦,除了在外的裴俊、裴辑外,裴绾的年事尚小,就要数面前的裴潜、裴徽两人最为凸起了,河东一地杰人灵,而裴家诸子的才名阎行则早有耳闻了。
“校尉来访,实是令吾等之幸事,先前听闻赖校尉兵锋之利,临汾火线来犯的白波贼已经败退,不知时下战局可又有破敌契机?”
“我笑裴君可知子产乎?”
“非是我棋艺精进,而是阿姊的内心已经乱了啊。”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拥一军之利,行生杀之权,威行一县之地,德化未行,虽托以安民之名,恐难文过饰非,道无牢骚,非民不为也,实不敢为也!”
酬酢过后,裴潜固然还没有看出面前的这位荡寇校尉,闪现出多少与裴姝所奖饰的,相婚配的才气或者志向,但也感受其人态度谦恭沉稳,确切不似平常的武人。
“子产,故之贤臣也,在坐之人,谁不晓得?”
翌日,裴姝的阁楼中,此时裴姝和裴绾的对弈颠末前期布局的相互争夺后,也逐步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两人的棋艺本来都是在伯仲之间,但到了这个时候,裴姝黑子先手的上风却几近荡然无存,反而是裴绾的白子下子如飞,咄咄逼人,大有占有全面上风的趋势。
“周君为何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