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头’无所谓,我担忧的是来了个‘刚强令’。”
“校尉,绛邑究竟所报何事?”
试守轨制,乃是汉家的一项轨制,在朝廷临时没有任命处所官员的环境下,能够由处所的州郡任命试守官员,守备处所,而试守官员的称职者,也可转真为朝廷正式任命的官员。
戏志才摇点头,口中说道:
关东的局面乱成一团,州郡相互攻伐,对于关西、河东而言,倒是再好不过的了,崤函防地变得固若金汤,而河东郡南境的威胁也完整消弭,再无兵戈出境之忧。
“校尉,这个贾逵,行事手腕果断猛鸷,但心机目标却我等却一无所知,不如由我先行返回绛邑,等探明其人其事,再由校尉亲身定夺行事,如此谋定而后动,可保万全。”
“此人姓贾名逵字梁道,也是河东大姓出身,虽非嫡派,然很有才名,故而被辟为河东郡吏,他本来在郡府供职,常日里不露申明,此次却俄然被擢为守绛邑长,也是实在令人不测。”
他和周良当即向阎行辞职施礼后,就回身迈步往帐外走去。比及出了帐外以后,戏志才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感到忧愁,走在前面的周良倒是面色如常,他转首看到戏志才的神采,脸上闪过戏谑的笑容,停下脚步在戏志才身边说道:
戏、周两人看到阎行脸上变色,也出声发问,阎行没有回话,而是将起家将木牍交给了两人,继而站立在帐内里央,半响才嘲笑说道:
“那这郡府豪情是将我这绛邑当作了贼军的老巢,才会派一名通兵略的郡吏来做这个守绛邑长吧!”
“不,元善这两日也要前去密见杨奉,临汾城中本来的人手就不敷,而你身负军中之职,军中毕竟还是要你留下,我才比较放心。绛邑已经出事了,临汾决然不能够再出任何不对。绛邑之事,有季起等人相佐,你无需多忧,都下去筹办吧。”
周良正筹办近期潜入北境与杨奉会晤,对白波军的意向和内幕尤其存眷,是以不由吃惊发问。
“莫非是白波贼又从山口方向犯境了?”
阎行听到周良再次夸大此事的实在性,他却并未说甚么,而是收起了面上玩味的笑容,温馨下来。
但不管是谁暗中把持此事,来的新守绛邑长,必将会触及到阎行的驻军在绛邑的核心好处,作为军队的领袖,阎行不成能默不出声,毫无作为。
周良在戏志才以后看完木牍以后,第一反应就是郑多的无能,亏的阎行在委任他留守绛邑城中之时,还特地设置了一套两廷掾的班底来稳固他的权势,让他能够操纵纠擿错误之权,来节制全部县寺,没想到,事光临头,竟是饭桶一个,如此不由磨砺,白搭了让他执掌诸多人力物力的苦心。
阎行对于本朝之初大儒和名流所知未几,此时看到两人提及名流轶事,虽不明以是,但也静下心来,听戏志才的解释。
此次倒是周良先一步发问了。
“北境兵事方休,郡府就在此时调派守绛邑长,所怀心机,不言而喻。鄙人所笑,倒是想起了本朝初年的一人,倒是和这位新守绛邑长同名同姓。”
还未开口,帐外已经有脚步声响起,当即传来了大牛的声音。
不过此人派去节制绛邑西门的人马,在赶上了阎兴的兵马以后,就挑选不战而退,没有强行篡夺,和西凉军兵器相见,另有,被囚禁在县寺中的郑多,也没有遭到伤害,可见对方做事还是极有分寸,较着不想和本身撕破脸皮的。
自从白波军在临汾败北以后,就采纳龟缩守势,绛邑也不再是首当其冲的火线城邑,九箕山的险要山道,阎行都有派兵驻防,还沿着山口构筑烽燧,一旦有敌袭,白日生烟,夜晚举火,并按照敌军的数量,燃放呼应的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