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堂上的贾逵面对气势汹汹的阎兴,仍然平静若素,阎行也不由在心中佩服对方的胆气。
主簿看到眼下堂上寥寥无几的人数,再听到县寺外,西凉军已经逼近的马蹄声,不由对那些见风使舵的县吏、城中大姓冷嘲起来。
营中的阎兴得知是阎行领兵亲至后,也赶快出营前来驱逐,但阎行却没有挑选入营,而是让阎兴点上五十甲士,伴同本身进城。
“汉家自有轨制,校尉责逵所为,令火线将士无功而返,那逵也敢问校尉,君以讨贼之名,行揽权之实,不顾士民非议,招揽流民,力行屯田,厮养懦夫,恩威并施,拥一军之利,威加数县之地,又插手县寺之政,使其为君效命。”
本来阎行觉得,这个勇于在西凉军眼皮子底下夺下绛邑的守绛邑长,会是一个睿智老成的中年郡吏,没想到,安坐在本身面前的,竟然是一个面孔严厉、蓄有短须的年青人,看他的面孔,只怕和本身的年纪也相差无几,实在令人不测。
“逵,也要替绛邑士民,谢过校尉。”
贾逵此时看到阎行没有正面答复本身的题目,也收敛目光汇中的锋芒,不再咄咄逼问,而是顺着阎行的话头讲下去。
“哐当——”
“守绛邑长贾逵,见过校尉!”
“县君,只是这些人,未免也过分势利,一听到西凉军入城,纷繁就都变了样,这将郡府的任命,都放在那里了。”
“如此,逵算是了然校尉的志向了。”
“寺中的掾吏,都可曾各归居舍了?”
阎兴当即就挥手命令,让两名甲士将战战兢兢的郑多拉到一边,等候阎行的措置。
阎兴只能苦笑,说道:
这是阎行达到河东以后,第一次被人正面诘责他的企图志向,以往哪怕在卫家、裴家之时,卫固、裴潜、裴徽等人固然也对阎行行事的目标旁敲侧击,但毕竟没有径直捅破这最后一层薄纸,可现现在,贾逵以大义相责,恐惧无惧,开阔荡地出言诘责,倒是让措不及防的阎行,一时候没能出言辩驳。
贾逵听到阎行的话,也收敛笑容。
“此人大志勃勃,又手拥甲兵,有此人在,却不知此后,对河东士民而言,是福是祸。”
“绛邑长的印绶安在?”
心中虽惊奇于来人身上的非常,但贾逵在西凉军来前,心中就已有了定计,当下也显得不慌不忙,随即起家,向阎行见礼。
阎行并未突然发怒,而是让郑多退到一边,郑多战战兢兢,也不知接下来祸福如何,心中不安,行动也迟缓了一些,保护在阎行身边的阎兴早已看得不耐烦。
阎行瞥见惶恐失措、嘶声请罪的郑多,此时心中最后粉饰的气愤和暴戾情感已经消减了很多。郑多本来就只是文笔吏出身,也无大才,让他掌控县寺,督领绛邑安民、屯田等事,明显已经超越了他的才气极限,再俄然碰上一个瞒天过海的贾梁道,天然狼狈失策,误了大事。
“县君,既知绛邑乃是我等几番力战才保下来来的,却如此行动,令火线将士无功而返,不知饮此美酒时,能够放心?”
想到这些,前面响起马匹嘶鸣,阎兴抬眼看去,县寺鲜明就在面前了。
若不是这厮失了绛邑,驻守城外的本身,那里会被牵涉出去,还要担上罪恶。
看到阎兴等人如临大敌的模样,阎行不由哂笑说道:
阎行点点头,看到街角冷巷有人影一闪而没,也没有在乎,而是转首向大牛命令。
“不要追了,返来!”
面对贾逵的指责,阎行不觉得然,目光逼视着贾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