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春,又要有大仗要打,檄文都已经到安邑了!”
周良也想到了戏志才感喟的是甚么,他有些难堪,只能够欣喜了一下后,及时调转了话题。
周良深有同感地点了头,西凉军那班骄兵悍将们,常日里哪一个不是自视甚高,视关东群雄如无物,但是却在雒阳北邙一战中,被挥师打击的孙坚占了上风,逼迫得他们仓促西撤。
“这一来,是因为这河东南境的盐铁,乃是干系到国度生民大计的事情,有校尉镇守北境,这安邑的盐池、铁矿,才气够源源不断产出盐铁,供应军政之用。”
“虽说河东少了牛中郎将的雄师,可戏君不也说了么,我西凉雄师极大能够,会在关东的疆场上大获全胜,这对于均衡河东的局势,震慑河东的宵小,不也大有效处么!”
“那这么看来,开春的雄师讨伐,是兵出有功了。”
戏志才鉴定此次西凉军东打击伐,能够大获全胜,如此笃定的语气,让周良也有些诧异起来,固然他也晓得西凉军兵强马壮、甲杖齐备,但关东州郡气力也不弱,就算没有了孙坚这等虎将,可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的。
他也跟周良一样,伸出双手凑向火炉取暖,但目光却早透过火炉中撩动的火舌,凝睇着火炉底层那些在燃烧中即将产生爆裂的柴炭。
少了牛辅这一层缓冲,河东本土的权势,和阎行这一班外来的西凉军,就会锋利地对碰起来。
“说的也是。”
以劲敌弱,又是出其不料之下,西凉军获得大胜天然不难,提及来,豫州、兖州的郡县,少不得又要惨遭一番西凉军的践踏和洗劫了。
戏志才悄悄摇了点头。
戏志才听了周良的话,脸上却微微泛出一丝苦笑。
周良乃至都有点思疑,春秋两季的时候,阎行在守势一片大好的时候,俄然命令撤兵,是不是就存了养寇自重的心机,在等候着后续的大好机会。
这此中包含的抵触,涓滴不吝于战阵上的枪林箭雨。
他就是颍川人,颍川邻近司隶,西凉军东出打击关东州郡,豫州的颍川等郡首当其冲,客岁开春,徐荣兵临颍川之时,就在阳城大肆杀掠,想到本身的桑梓之地,时隔两年后,又要惨遭西凉军的烧杀劫掠,那些在初平元年幸运逃过一劫的村夫们,又要再面对一次西凉铁骑的梦魇,戏志才心中也一样不好受。
在戏志才看来,西凉军这番能够得胜的要点,就在于兵贵神速上。西凉军当中以马队居多,而关东州郡却以步兵为主,西凉军的士卒都是以刀头舔血的纯粹军汉,而关东州郡的兵马倒是以征召的郡县兵为主。
终究,堂上四人又重新落座,在低声密切扳谈了一番后,青年将领终究下定了决计。
很快,青年将领就拔刀在手,刺臂出血,四人也顺次发誓,就在沉寂无人的堂上,停止了歃血盟誓,他们都决计抬高了本身的声音,只能够模糊约约听到盟誓中,有“匡扶社稷、肃除民贼”的话语。
“依我看来,关东州郡的讨董联盟一朝散去,甚是轻易,但再想要重新结合起来,倒是困难重重。更不要说,眼下的袁本初和公孙伯圭正尽力图夺冀州,袁公路也和刘景升堕入对峙,其他州郡也各有战事,这些刺史、太守们,又如何放心在劲敌环伺的环境,再派出兵马去抵挡来自长安的兵马呢。”
周良听完顿时哑然,如果遵循戏志才所想,那在牛辅走后,这河东的局势变幻,对于他们一方而言,还真一定就是一桩功德,毕竟如果有牛辅的雄师在安邑坐镇,那些安邑城中的大姓还不敢有过分较着的行动,可在牛辅率军分开后,这河东的奥妙的均衡干系也会随即被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