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军谋史戏志才、假司马魏铉督运辎重,为雄师后队。假司马阎兴,镇守临汾,暂摄军中诸事。”
阎行神采严厉,慎重命令。
戏志才回到大帐,指着挂在帐壁上的舆图,向阎行说道。
有了贾逵夺城上任的前车之鉴,对于自家的火线,阎行不放上一支兵马,实在是放心不下。
韩暹收起了之前在帐中的一副笑容,语气阴冷,手腕狠辣,明显已经筹算毫不手软,一口气肃除郭太、杨奉等人了。
“好,我这就赶回营中去。”
马蹄声中,一众轻骑鱼贯出了营地。其他步兵固然不消马上解缆,但也被传令各回旧帐,整备甲胄兵刃,筹办生火造饭,卯时六刻,校场堆积,辰时一到,马上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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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了。你我先借着郭太的号令,各自点上本部兵马,再裹挟上郭太、程银两人的兵马,已有两三万之众,就算不等李堪等人的人马赶来,踏平杨奉的营盘也是充足了。”
现下,郭太、程银伤重濒死,杨奉成了众矢之的。白波当中,能够号令全军,就剩下他们两小我了。
“为防火线有事,徐晃、杨丰这支驻扎绛邑的兵马,我是千万不能动的。除此以外,还要阎兴防备皮氏方向的河东郡兵,以防有变。”
确认了平阳城大乱的动静后,帐中一时哄然,诸将脸被骗即多了几分跃跃欲战的神采。
他们两部也与程银营中的人马也暗中有联络,郭、程两人机事不密,故而郭太调拨程银设席一同对于杨奉的运营,两人在宴会之前就已经得知了。
胡才、韩暹两人本日联手做下了这番大事,相互都是心潮澎湃,镇静难抑,商讨定下了步调,也不赘言,当即就各自赶回营中调兵遣将去了。
胡才听到杨奉带着败仗逃脱后,其他各家兵马各有顾忌,没有持续追击下去,不由在帐中扼腕感喟。
“没想到,这么多人马追杀,竟然还让杨奉走了。”
阎行很快就将军令调派下去,此次光复河东北境城邑,更多需求仰仗的是河东本土的军吏,此中曹鸢、魏铉是平阳人,孟突是解县人,对于河东北境的地理,他们都比较熟谙,故而此处阎行都将他们派上,而徐晃回防绛邑,杨丰出使返回以后就被阎行擢为军候,代替隗通的职位,也领兵驻防绛邑,故而他们没有机遇参与此次战事。
可惜,杨奉毕竟没能够尽早离开宴会,导致两边直接在大帐当中,就兵器相见,厮杀起来。
是以,胡才暗令部下的刺客脱手,攻击了郭太,本日的局面才又完整窜改。
“校尉,部属请率所部,奔驰平阳,趁乱击灭白波诸部!”
至于镇守火线临汾要地,阎行还是挑选将重担交给率部返回临汾待命的阎兴。
阎行天然晓得本身统领这些人马,想要全面节制河东北境是比较困难的,在贰心中,乃至已经存了先放弃北屈、蒲子这西北两座邻近西河郡的城邑,集合人力先稳固在平阳、襄陵、杨县、永安四地的统治。
这动静实在惶恐,帐中之人清楚晓得阎行分化白波诸部的战略的,毕竟未几。以是听到这动静,率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曹鸢,他用兵慎重,固然也从中嗅到了稍纵即逝的战机,但慎重起见,还是向阎行确认动静的精确性。
虽说河东北境战乱比年,黔黎公众流亡浩繁。但河东北境另有平阳、襄陵、杨县、永安、北屈、蒲子六座城邑,残存的白波军加上治下的公众,起码也有近十万,阎行以戋戋不敷六千的人马,去光复河东北境的城邑,毕竟有些势单力薄,故而戏志才点出北境的城邑,提示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