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明公可曾想过,借用外将统兵光复汉中?”
与成都远隔万山的北国真定境内一处荒丘上,手持长矛的赵云鹄立,望着纷繁扬扬的雪花,慨叹万千。
听完张松解释的刘璋眼中顿时一亮,只是很快眼中的光芒又暗淡下来。
“这——”
张松此时也暴露驯良的笑容,此次出使,心机庞大的他已经为刘璋找到了一条破解之策。
至于那支横行河朔的西凉军,赵云心中更是素无好感。
因为,张松很清楚,刘璋在担忧甚么。
“明公不必担忧,松此次出使,所见**升垂老迈态,已不复当年之姿,恐命不久矣。何况听闻其膝下二子相争,长幼失序,荆州可谓内忧不已,必无远图。至于唯恐外将镇不住蜀中的骄兵悍将,嗯——明公无妨亲致手札,邀左将军刘玄德入川互助。”
身处常山的赵云所能够从外界获得的动静无疑要滞后很多,他只晓得刘备现在凭借荆襄刘表,曾经北上中原、用兵叶、宛,企图光复许都、光复汉室,但毕竟还是半途而废、功败垂成。
他想过要前去荆襄投奔刘备,何如此来路途悠远,沿途河津关隘重重隔绝,所经州郡多数是正处在交兵战乱的状况,他单人匹马倒是不惧,可想要带着家中的妻儿一齐安然到达,仅靠他一人之力,无疑是困难重重。
在赵云看来,他之前之以是要分开公孙瓒的军队,就是因为看出公孙氏非同道中人,时下他又如何能够为了功名利禄,再厚颜无耻地去自称是公孙将军的旧部呢。
“别驾,我自知才德不过中人,只因接受父荫方才气够牧守一州之地。蜀地兵将怯于外战而勇于内斗,若尽发蜀兵北争汉中,败则败军杀将、益州不保,胜则兵将骄横,恐不复为州府所制也。”
他也想过要说动夏侯兰等人结伴随行,能够相互有个照顾,怎可惜夏侯兰等人对南下投奔刘备少有兴趣,反而是对已经攻入河朔、横行无忌的西凉军有了投效的设法。
“长安背信,截留使臣,迩来又新破袁氏,威震北方,恐不日即有南下之意,诸君觉得眼下当如何是好?”
终究,一场没有成果的议事结束以后,益州文武纷繁退出大堂,唯独出使返来的张松被刘璋留了下来。
比起北国,地处西南盆地的益州夏季无疑要晚来一些,成都并未遭到冰天雪地的影响,供暖不歇的州府大堂更是暖和如春。
“刘玄德?”
毕竟,他们这些人之前在公孙瓒军中担负的军职寒微,与公孙续并未蒙面,就算公孙续现下来者不拒,一并采取了他们,可想必能够赐与他们的官职也是寒微之职。
玄德公是赵云寄予厚望的明主,他有着超乎凡人的勇毅,也有着济世救民的仁心,可惜,却恰好命途多舛、盘曲蹉跎,兵马半生却还是颠沛流浪、寄人篱下,至今仍无尺寸立基之地。
堂上文武在听完刘璋的话以后,各怀心机,但还是有几人出言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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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璋的话,之前一向默不出声的张松眼神一闪,心知机遇已到,他当即起家来到堂中,言辞果断地说道:
让本身去为如许一支军队效命,实在是有违赵云本身的意志。
“别驾,关西刁悍,益州势弱,若北兵南下,蜀兵难以抵挡。可益州除了委质归降以外,莫非就再无二途了吗?”
“明公所担忧的,是尽发蜀兵北争汉中,败则益州不保,胜则兵将骄横难制,为祸亲信。既然如此,那不如借用在蜀地毫无根底的外将,委以大任,令其统帅各军北取汉中,如此既能够夺回汉中、抵抗西凉军,又不消担忧今后兵将骄横难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