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阎行也在想着,接下来,要不要加派谍子进入关中了。
听了裴潜的话,阎行没有再扣问,而是按照这些谍报,悄悄用手指敲打着面前的案几,计算着当前关中的局势。
杨定虽说一向对李傕会对本身暗下杀手的手腕提心吊胆的,可现下让他率先起兵,结合其他不平李家统治的军中将领,加上代表天子的外戚伏完、部分朝臣,一起诛灭李傕,他倒是推三阻四,踌躇起来了。
在杨定府邸的密室当中,杨定和董承各自据案而坐,案几上的酒肉未动分毫,任凭它们摆在食案上,宋果则烦躁地在两人面前踱步,不竭地走来走去,口中说道:
“不然,贾文和固然多谋,但其人不掌兵马,如何能够统御世人起事,将军在军中素有严肃,此时起事,世人非推举将军为首不成!”
河东的基业已经初成气候,本身又后继有人,确切是没有甚么比这更令人镇静的事情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心中想到了甚么,当即又弥补着说道:
“自马腾起兵失利以后,李傕威压天子,欺侮大臣,三公皆为虚设,李家后辈遍列朝堂,又放纵兵卒,剽掠贩子,长安城中、天子脚下尚不得安,况城外之地乎。”
提及本身的子嗣来,阎行也收敛了思考,笑着答复,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
宋果有些不耐烦杨定的推委,当即就辩驳了他的建议。
对于陆玥诞下的儿子,阎行给他取名为“苌”。取义于《诗经·国风》中的《隰有苌楚》。
阎行在心中思考着有关长安谍报的获知渠道,而另一边的裴潜也垂垂从沉重的情感中规复过来,他看到阎行脸露深思,觉得阎行也被本身带起了沉重情感,赶紧和缓蔼氛,笑着扣问本身新出世的小外甥的近况。
裴家的渠道,在此之前,获得长安方面的谍报一贯是最精确最快速的。
对于裴姝诞下的嫡宗子,给他取名为“统”。阎行虽未明言,但在心中倒是对这个还在母亲腹中,就已经经历过了一场险象环生的守城战,跟着裴姝在城墙上走过一回的儿子寄予了厚望。
长安城中,安西将军府。
不过此次宋果还没来得及跳将起来,杨定又悠悠谈道:
隰有苌楚,猗傩其枝。夭之沃沃,乐子之无知!
“羌胡之骑散去,李傕就是自断一臂。如果像宋司马说的那样,再加上有贾文和暗中襄助,那只怕起兵之事,就不难胜利了!”
特别是,此后在对关中之地用兵时,清楚精确的谍报,将会给河东兵马带来更多的帮忙。
“实在,贾文和有父老之风,兼之足智多谋,在军中素为将士佩服,现下又为李傕所冷淡,如果诸将众推他为首,或许其事就更有掌控了。”
“李家后辈虽多不堪,一战可擒,可你等莫要忘了,李傕麾下另有一人,可谓大敌!”
裴潜沉吟了一下,有些沉重地说道:
终究还是杨定难堪地咳嗽了一声,回应了抱怨不已的宋果。
有关长安方面的谍报,河东一贯是通过裴家的渠道来获得的。
或许长安城中的冲突,还不但仅只要天子朝臣与西凉军的冲突。
“两位将军可知,克日李傕麾下的羌胡马队已经散去逃离,不再为李傕所用一事?”
李傕自从兼并了郭汜的驻地以及残存军队以后,气力又有所扩大,加上三辅刚收了夏粮,军粮也有所减缓,治下是否已经乱成这个模样,可不能够纯粹通过王粲的一面之词来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