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京形胜,崤函险固,追思秦汉争雄之事,群雄逐鹿正在其间,人生六合当中,恰逢乱世之秋,思行大丈夫之事,唯恨身边少一二良、平知己。若能与之,驱马纵横天下,运筹帷幄当中,功业千载,英名长留,岂不痛快。戏君觉得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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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阳城已经被西凉兵攻占,城中也已经戒严,固然城东这边,因为阎行实施了强征军需的体例,而非洗劫城池,以是各个里闾还算安宁平和。
阎行扶刀站立,看着远处的峰峦美景,再看看身边一样站立着的戏志才。
昨日里,该摸索的他也都摸索了,信赖以戏志才的才干,也能够猜中他如此行事的目标,阎行本日邀戏志才登高望远,就是想要借此机会,招揽戏志才插手本身的营中,眼下也再无刘乔等外人,两名亲卫也远远散开,在四周保镳。
出了城外,戏妻要前去城外的店主家,阎行不放心,想让两名亲戍卫送她前去,却让她出言婉拒了,阎行想了想,她只是去店主家交还衣物,如果明面上派出两名亲戍卫送,确切在行动上完善安妥,只是当下城里城外也不算安宁,他又给了戏妻一纸手令,仰仗此手令,能够让她安然返回城中,无人禁止,也能够制止在城门等处所被董军兵卒滋扰。
阳城除了阎行节制的城东之地,还算安稳以外,其他处所都分歧程度蒙受了兵卒的洗劫,罹难之家空荡荡的,死寂一片,而幸存之家也是心存惊骇,家中悄无声气,连炊烟都少有升起,整座城池,除了西凉兵马驻扎的虎帐人喊马嘶之声不断外,其他处所都是万马齐喑,寂寂无声。
“吴起,世之名将,定然有过人观点,请戏君为我言之。”
阎行远眺西面,在层峦叠嶂以后,那是汉帝国的中枢地点,帝都雒阳,更西边,另有居崤函之固的长安西都。他想着两京的天时形胜和巍峨的宫阙,不但回想起不久前,在三辅皇甫嵩的虎帐当中,贾诩谈到过的天下策中,最让贰心动的一部分内容。
现在城中戒严,除了西凉兵中的大人物,那个能够如此穿行城中,来到这处里闾当中。
阎行面对戏志才的要求,天然无有不允,当下就请戏志才佳耦二人上了牛车,由亲卫驾车,阎行领着两名亲卫在前头,其他两名亲戍卫卫在车后。
固然西凉兵卒精锐悍战,崤函之地易守难攻,但是董卓等人正在慢慢落空民气,固然他死力想要用武力、天时挽回和关东讨董联军对峙时的优势,但观昨日西凉兵马在阳城所作所为,只着眼于战阵取胜之道,却不正视这天下士民的民气言论,戏志才也就看到了西凉兵如同三苗氏、夏桀、商纣等人的了局。
戏志才站在自家门前,不消想,也晓得这时的里闾邻居在想着甚么,他也向来没有把这些庸人的设法放在眼里,明天的他看起来,仍然有点醉酒后初醒的蕉萃模样。
两人相对一笑,也不言语,只是各自的手,都紧紧地握住了。
“吴起之言甚是,戏君之意,我也尽知,正如前汉贾长沙所言,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只是,戏君,你我亦可另起一帆,乘风破浪、同舟共济,艳与君,绝非敌国之人啊!”
戏妻分开以后,阎行和戏志才的一行车马又持续前行,筹办去登城外比来的一座山峦。
阎行兴趣颇高,登上峰顶远眺,只见西北有嵩高山诸峰面拱侍立,山岳间云岚瞬息万变,美不堪收。东南有颍水奔腾而过,往东南汇入淮水。北望大河如带,天限南北。再倚石往下俯瞰山麓,脚下的风景又和本身来时沿途所看的角度有了不一样的视觉,只见脚下峰壑开绽,凌嶒整齐,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