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心知宫中产生剧变,董卓凶多吉少,这场蓄谋已久的朝堂风波将会掀起滔天巨浪,遭到涉及的,毫不会只要一家一姓,长安城中,只怕已经是兵马出动,四下收捕董逆翅膀了。
“事已至此,李君又将何去何从?”
而郿坞,作为董氏一族的老巢地点,定然是重兵围攻之地。那些策动了这场针对董卓的政变的人,都毫不会再给董氏一族有任何翻身的机遇。
“走,郿坞现下已然为叛军所围攻。皇甫义真领兵,坞中董氏之人,皆平淡之辈,势难抵挡,我等速速赶往徐中郎将营中!”
徐荣神采变幻,心境有些混乱,但看着去意已决的李儒,也没有禁止,沉吟了一下,就让帐中的徐琨派人暗中护送李儒的车马出营。
李儒说到这里,眼睛死死盯着徐荣的脸庞,力求通过本身的言行,在无形中增加压力,迫使徐荣尽早做出定夺。
“可曾见过是那个带领的兵马?”
“徐君,现在城中剧变,太师存亡难测,朝堂之上又有奸邪佞臣挟持天子,祸乱京都。此诚危急存亡之秋,然亦是忠臣良将昂扬建功之时,前汉诸吕之乱,曲逆、绛侯戡乱定危,功在千秋社稷,本日之事,已然如此,祸福之道,悉系于君一身啊!”
李儒转动眸子,看了看坐在帐中将位的徐荣,固然他方才已经将长安城表里的情势阐发清楚,并将徐荣比作前汉安定诸吕之乱的周勃,但他瞥见上首徐荣隐晦不明的神采,还是决定再给徐荣加一剂猛药。
听完李儒一番夹枪带棒的言语,他神采凝重,沉默了。
徐荣在董卓从雒阳撤回长安后,就未曾带兵外出交战,而是受命驻兵在长安城外。他虽闲暇下来的身形稍稍发福,但身上那股百战老将的严肃气势却未曾减少。
“情势危急,儒这就要马上解缆,前去陕县,徐君保重,就此告别了!”
“李君,我晓得你此时心中焦心,但环境未明,我还是不能冒然起兵,须先我派人联络董、胡、杨诸位中郎将后,再作决定!”
现在大厦将倾,民气各别。连军中老将的徐荣都在这个时候,挑选了按兵不动,李儒又如何能够再去投奔远在河东、情意难测的阎艳。
领命的徐琨很快就护送李儒来时的车马悄悄出了营地,在赶了十几里路后,徐琨顾虑营中的情势,也随即和李儒告别,就又仓促带着一众骑士,掉头顺着原路绝尘而去。
李儒身在徐荣营中,也不再坦白本身下一步的筹算。弘农另有牛辅、段煨等人的兵马,李傕、郭汜、张济的兵马也在攻掠陈留、颍川等地,这些西凉军的人马如果能够堆积起来,再举起为董卓复仇、清君侧的灯号,对上吕布的并州兵,何尝没有一战之力!
“前车覆,后车戒。徐君还需早作定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