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伍习一味主张缓攻,与力主抓紧打击的张绣对峙起来,张绣固然咄咄有辞,但是伍习兵马比张绣多,又是郭汜麾下的亲信将校,比起张绣这类势穷来投、归附未久的客军,在军中较着要更占上风很多。
主力雄师在河东境内一起攻城略地,已经连下解县、瑕城、臼城、猗氏等城,郭汜也正领着得胜的雄师,耀武扬威地往安邑赶去。
郭汜见状,他既不肯重惩那些遵守传统,剽掠乡聚的西凉军将士,只好改而满足其他西凉军将士们的一众要求。
张济拖着衰弱的病躯,骑马行军,他听到了李儒的烦恼之辞,神采微微一变,却没有说甚么,而是指着火线的官道开口说道:
乃至于,这几日来,伍习打着制作攻城东西、就粮于敌的名义,大肆调派麾下的兵马绕开安邑,转而去剽掠城外的其他乡聚亭里、坞堡庄园。
河东南境,士民富庶。剽掠过乡聚的西凉兵个个赚的盆满钵满,速率天然就快不起来,而那些没有机遇参与剽掠的将士,不患寡而患不均,目睹军中的同袍得了厚利,也眼馋的很,转而不肯意一味埋头赶路了。
眼观这安邑的城防,也不是一两日以内便能够霸占的,强攻安邑,不管是胜是负,本身的兵马都得不到多大的好处,与其让本身麾下的士卒白白死伤,为后续到达的人马建功破城做了嫁衣,那还不如不求有功,先求无过,先给本身捞一份实得的好处和功绩,处在不败之地再说。
这类新旧、缓急争议的成果,就是攻城之事,悬而不决。
安邑的城墙,在这几年间,颠末端多次的补葺加固,城外的护城河也被拓宽加深了很多,面对高墙深壑的立体城防,另有戍守得法的守卒,这仿佛是一块前锋人马啃不下的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