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混闹,自古婚嫁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高门联婚,更是常有之事。此事攸关全部何家,又怎容得你一个小女子随便遴选。”
背负驰名教、家声重重桎梏,何娥抗争不得,她想起了刚刚才离别的马超,摸着他相赠的羌笛,不由悲从中来,反而比之前哭得更加苦楚,她泪眼婆娑,看着自家昔日慈爱驯良的母亲问道:
而对于吕布这一方权势的毁灭,阎行来不及唏嘘几句,就转而又向王必问道:
曹操、郭嘉等人不信赖,外无强援、内无储备的吕布兵马还能够仰仗一面摇摇欲坠的城墙,耗过占尽各种上风的曹军。
事情仿佛已呈木已成舟之势。
何母被何父一通怒斥,自是不敢再多言,但何娥却还是难掩哀痛,埋头在母亲怀里抽泣。
又有一股乱世当中权势,被胜利者强力从这人间抹去了。
这边正在气头上的何父,见到何娥因为本身作出的决定而哭哭啼啼的,心头的火气也变得更大,他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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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必抬腿踏入暖和如春的大堂时,他见到了威势更胜往昔的阎行,以及他麾下的严授、戏志才、荀攸、周良、裴徽、杨俊等一众与他了解或素未蒙面的臣属。
“袁本初四世三公,雄踞河北,弟子故吏遍海内,自号国朝栋梁、关东盟主,司空又以何故要出兵征讨?”
看过密信的阎行还是沉着脸,他又问道:
沦陷的启事,倒不是下邳城被河水浸泡崩塌了,也不是城中粮草断绝,而是吕布的亲信将领魏续悍然兵变,斩杀了吕布的保护,活捉了主公吕布,开城门投降曹军了。
“如果依你等妇人之意,将娥儿下嫁给那马家子,那才是铸成大错。高祖曾言:‘追杀兽兔者,功狗也,发踪唆使兽处者,功人也。’严公予统辖关中政事,功比萧何,那严文则本家出身,今后宦途又怎生会差。”
“母亲,莫非事情真的就没有转圜的余地,莫非您当年也没有本身的心上人吗?”
“民贼袁绍!”
“将军明见,实不相瞒,乱世汹汹,奸宄横行,司空确有替天挞伐之意,而将军乃是朝廷肱骨,兵将强大,称雄关西,朝堂如有诏令用兵,少不得还得依仗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