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阎规这枚用来刺探敌军真假、摆荡对方军心的棋子,在河东雄师的营中没有起到涓滴感化,反而被阎行抓住机遇操纵了一把,让阎规把他想要让本身晓得的事情带返来给了本身。
在阎规四周入坐的都是金城、陇西各家的豪强,以及来自各个部落的羌胡大人,他们看着阎规的目光中也是冷酷居多,自家父亲阎丰固然一把年纪,但却只能够居于席位开端处,和普通的羌胡大人杂坐在一起。
“切当无疑,骠骑将军就在孩儿面前亲口说的。”
而眼下,自家的宗子,竟然给本身带来了一丝但愿。
“您之前叮咛过,此去若真是自家人,就摸索一下对方的心机。骠骑将军在孩儿临行时说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是他让我暗中交给你的。”
“族中带来的部曲内里,明天又死了两端牲口。唉,这几年凉地都没有甚么好风景,这仗再不快点打完,族中迟早都得被拖垮。”
“他真是这么说的?”
而各家豪强的神采举止,也没有甚么非常,固然他们也惊奇于现在的敌手竟然曾经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但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萌收回甚么不实在际的设法来。
听到了阎规的话,看似朽迈怠倦的阎丰顿时抬开端来,一对三角眼里透出了精光,喃喃问道:
他想要发问,可看到自家父亲的目光愈发峻厉,就不敢再问,只能够低声应诺。
这让刚返回韩遂军中的阎规感到非常不适,可惜平素在阎规眼里足智多谋的父亲这个时候闷不作声,只留本身单独立在帐中应对诸人略带敌意的诘责。
本身苦苦等候父亲返来,不就是为了这桩事情么。
阎规迷惑地看着本身的父亲,他实在不明白自家父亲如何俄然间就变得神经兮兮的了,本身固然没有特别出众的才气,但做事一贯都是很慎重的啊,莫非他还思疑本身这一点。
“那就好!”阎丰顺手将礼盒丢到了一边,慎重地说道:
“大胆,你敢骗我,与你同去的人明显看到那阎行也认出你来了,又将你带了出去虎帐一整天,你们既然是本家后辈,又是旧识,如何能够只跟你说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