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人只情愿在此访问马超。
“马君,请回吧!”
他不想,见不到何娥,得志而归。
“孟起,你若真是为了此事而来,那就请先随老夫来吧!”
身后的马超表示前面的家兵将名刺递上,那名苍头见了精美的名刺,面色也和缓下来,道了声“尊客且在塾中稍候!”,就利索地推开了府门,前去府内通报,走时还不忘顺手将府门又重新闭上了。
何家少君还待开口,却一下子就被何父喝止。何父方才也是一时肝火中烧,才会任凭自家儿子鲜明命令擒拿马超。
权贵里巷扫雪久了,老了也活成了人精,这些来人外相精干,佩带刀剑,坐骑高大,和军中十有八九脱不了干系,可不是他一个年老的里监门该拦道扣问的。
马超脸上的笑容垂垂消逝,冷峻的脸庞现在蒙上了一层寒霜,他来时想过各种遭受,却没想过本身在冒着大寒天前来拜见,一进府就被严词回绝的景象。
说完,何父表示何家后辈将那些闻询赶来、不明就里的下人斥逐,本身回身就向不远处的一座凉亭走去。
“给我拿下他!”何家少君话音一落,当即有十几个何家后辈、奴婢冲上前来,马超家兵见状也拔刀抵抗。
越靠近了何府,他的脚步就越变得慢起来。
“想必你就是那位马家君子,既然你本日前来,那鄙人也不赘言,关于你与小妹私交之事,何家高低毫不答应。你马家疆场杀敌,建功权贵,我何家恪守祖训,诗书传家,泾渭自分,素无来往。还是请回吧!”
“何君且慢!”
马超进房之前,已经从何家下人丁中得知这位何家少君的身份,他对此时与何家人这类体例的见面,来时心中也有所预感,以是没有游移,一见面他就执礼甚恭。
但是马超却还没成心识到,他有些镇静,走近何娥的身边,扶着她的香肩,笑着说道:
“马家儿,你欺我平陵何氏过火!竟敢殴打我何家下人,私闯我何府后院,目无国法,本日我定要将你擒拿,扭送官寺问罪!”
几声沉重的扣门声响起以后。
“我――”
“都先不要脱手!何公,超偶然冲犯,还请息怒,再听我一言!”
不过那两名青衣奴婢却没有将马超引向何府的大堂,而是沿着边廊将马超带到了一处配房当中。
脑海里不由得闪现出临行前马腾愤怒不已的话语。
何府看门的苍头大寒天的倒是利索,哆颤抖嗦地开了塾门,瞧了面熟的家兵几眼,心生疑虑,瞪大了眼睛问道:
“超与何家娘子乃是两情相悦,还请何公成全!”
马超见此,也回顾安抚何娥无事,留下家兵持械保护着她,本身单独一人跟着何父走去。
平陵何氏乃是延绵两汉的关中旧姓,自前汉其先祖何比干搬家平陵以来,其家属开枝散叶,历代族中都有后辈官吏显达,固然比不上弘农杨氏、汝南袁氏这般在本朝权贵,但也称得上是关西赫赫驰名的簪缨世家。
“马君,我家少君有请,还请随小人来。”
一听到马超的话,场上的何家人顿时哗然,敢情此人私闯后院,竟是为了何家淑女而来。
此时见到马家家兵拔刀相见,自家女儿又在对方手中,如果事情一旦闹大,只怕平陵何氏也不免名誉大跌,重重顾虑之下,投鼠忌器的何父竟然挥手让何家人退下,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看看马超到底还想再说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