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陵听到胡赤儿已经授首的动静,心中也是一动,当即就迈动脚步,下到堂中来,来到了那名军吏身边,伸手分开挡在那枚人头前面的长发,定眼一看,这枚呲牙咧嘴的首级,可不就是胡赤儿本人么。
“是甘司马派来的信使送来的急报。”
这类体例短时候内简朴有效,但过于卤莽,遭到了诸多受害的河东大姓豪强的口诛笔伐。而放眼长远,这也不是能够持续运转、扩大范围的悠长之计。
甘陵听完以后,略一沉吟,心中也就有了处断。
得了甘陵的号令,这名军吏当即也领命而去。
而岁末收成的官民比例分红,则遵循借用官牛者,官六民四,利用私牛者,官民对分的法则,来停止分派。别的,军屯优先借给耕牛、耕具、种子,但战时为兵,父死子继,兄死弟及,不得脱籍。
戏志才按例定时地将在北境主持屯田内政的严授的施政方略呈了上来,阎行展开一看,一行行苍劲有力的笔迹映入视线当中。
戏志才在周良走后,他也起家来到阎行的身边,阎行看了他一眼,已经提早开口。
河东北境历经多年战乱,现在各大城邑接踵光复。收骸骨、登记人丁、测量地盘,这些都是为政伊始就应当把握的第一手数据,同时也是为了制止疫病再次在大战过后发作开来,伸展全部河东北境。
牛辅府邸
两人正热切会商着河东北境的内政,周良从堂外急仓促地走了出去。
甘陵的屯兵地点的陕县,恰好卡在东西来往的要道上,如果不走,比及李傕、郭汜的兵马一到,甘陵与他们必定有一场火拼,胜少败多。
甘陵听闻董承所部出走的动静,他想了一想,笑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
周良也点点头。
阎行细心地看完了严师对于北境的屯田打算和安排后,他不由笑了笑,没想到河东太守王邑针对河东北境的一系列争夺,反倒提早催生了军屯轨制的实施。
“多派几队使者,务必奉告叔升,让他谨慎行事,慎重用兵,我会派兵在左冯翊同他会师。”
本来农业乃是百业之基,比年战乱,农田荒废,阎行的西凉军连军粮都几次垂危,以是治下除了专注稼穑以外,也不敢分出人力物力去兼顾其他事情。
“逆贼胡赤儿假传军令,弑杀主将,罪不成赦,今已授首,可传首全军,以儆效尤!”
第二件事则是论述屯田的详细事件。
平阳有铁矿,开矿冶铁,熬炼甲杖,对于西凉军而言,也是一项首要的军需保障。别的另有制作车辆、箭矢的胶漆、羽翎、木料等质料,也是需求专门的匠人,来停止合作制造的。
严师的施政第一件事乃是收骸骨,登记灭亡、流失人丁,测量地盘。
“戏兵谋史所言极是,段煨拥兵自保,大要上投降了长安朝廷,但却又不肯等闲分开驻地,可见贰心中对长安朝廷还是心存疑虑的,当下这类环境,毫不成能出兵堵截西归的凉州兵马,与甘司马作战,对于段煨而言,可谓是有害有利。”
“严典农史有酂侯萧何之才,治民施政之能,当世少有,此举鄙人也实在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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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有三名兴冲冲的军吏连袂而至。
想到这里,阎行笑着跟戏志才说道:
“校尉,严典农史已经前去平阳,主持北境的屯田事件。这是他的施政方略。”
“按照信使所言,牛中郎将杀了董中郎将,又被部下胡赤儿所杀,甘司马趁机节制了陕县,收拢了凉州兵马,本来筹办向北攻入河东境内,但厥后听闻李肃已经为吕布所杀,转而西进,筹算西进华阴,再转入左冯翊,最后折道河东北境,与校尉的兵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