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信地点的左军崩溃,就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动员着曹军全面崩溃趋势的到来,徐琨借着这个机会,大发神威,从侧面一举凿穿了鲍信的左军阵型以后,将已经混乱不堪的仇敌,留给顺势打击的阎行所部兵马清算,直接遵循徐荣的叮咛,再次整军,迂缭绕后,从曹军中军的背后,扑了过来。
就在曹操前后张望,苦思脱身之计的时候,一阵马蹄声高耸地响起,一匹白马从斜刺里缓慢冲到了曹操的面前,曹操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听到了曹洪冲动的声音。
曹洪一听,也是刹时明白,自家从兄不肯上马的启事,他有些哽咽,但还是再次斩钉截铁地说道:
首战、讨董、乱世、奸雄。
俄然,逃命的曹操座下的战马俄然一阵痛苦长嘶,本来是马臀本来就被几支流矢射中了,现在奋力又跑出了一段路,失血过量之下,马匹已经撑不住了,坐骑一阵长嘶过后,就前蹄屈起,挟着最后一点余力,带着顿时的曹操一同向前扑倒,这势头直接就将曹操掀翻了出去。
“兄长,莫要管我了,快走!”
右军方向,情势稍稍好了一点,但也已经是堕入到了包抄当中,夏侯兄弟和卫兹也已经战至力尽,但右军崩溃之势也难以挽回。
“大兄,本来你在这里,快,上马,我们一起冲出去!”
播越西迁徙,号泣并且行。
“大兄,本日我曹家后辈流的血已经够多了,大丈夫为国赴难,存亡早已置之度外,但天下可无洪,不成无君,天下汹汹,非大兄无以安宁,快上马,弟愿持刀随行!”
荡覆帝基业,宗庙以燔丧。
曹操举眼望向了左军的方向,鲍家兄弟已经完整落空了消息,左军的大阵也已经分崩离析,士卒们正在崩崩溃命,在西凉兵追击中,有很多人都惨死在马蹄和刀矛、弓箭之下,更多的,则慌乱无主地接踵跳入了这身后的汴水当中。
“撤兵!”
兵无战心,全局崩坏,大股的西凉兵正在往中军涌来,汴水大败,已经成了定局。
汴水正值春汛,这些投水的士卒,逃过了当头一刀,却十有八九都要化成河中鱼虾的腹中之食了。
这是曹操之前写下的《薤露行》,眼下汴水大败,光复雒阳已经有望,曹操只能够像微子一样望着曾经的帝都,欣然心伤,耳边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派出去的亲卫们也抵挡不住了,曹操艰巨地开口说道:
“唏律律――”
但是,曹操的人头是徐荣特地命令要拿到的,这个首级对底层的西凉军士卒而言,那但是刺眼的首功战绩,浩繁西凉马队那里情愿放弃,锲而不舍地持续沿着汴水追逐,誓要让曹操人头落地。
下完号令以后,曹操拨马就走,也不再回顾面前簇拥赶来的西凉兵,和溃败四散的曹军士卒,他带着以曹洪为首的亲兵保护们,拍马沿着汴水河岸而走,再寻河间的浅滩,诡计度过汴水,遁藏追兵。
这个时候,抱着必死之心的鲍韬力量奇大,他用劲一挣,就甩脱了自家兄长的手,再次策马催动马匹,快速冲向了麋集的西凉兵阵型当中,他大声呼战,一下子就锲入了混乱的兵马中去。
自家兄弟的脾气,鲍信都体味,他不甘人下,脾气刚烈,好与人争强较量,现在雄师败北他得了首咎,已经是心如死灰,说是要断后,实在就是要死战,用战死敌阵这一惨烈结局来洗刷本身身上的罪恶。
来人竟然是曹洪,之前被徐琨的西凉铁骑追上之时,一阵混战,曹洪在兵荒马乱当中,仰仗马快,杀了两个追杀的西凉兵后,率先在前面开路,冲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