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和乌桓的普富庐一样,都堕入到了匈奴人的包抄当中,早就被乱兵砍了脑袋!”
这位野心勃勃、踩着无数鲜卑人骸骨崛起的鲜卑大人,跨坐在颠婆起伏的马背上,望着还是沉沉如墨的黑夜,听着身边隆隆的马蹄声,他意气风发,胸中的壮志再次喷薄欲出。
他到这个时候,也垂垂认识到了,本身已经在渐渐滑入一个泥潭当中,任凭他如何挣扎,深不见底的泥潭仍然在一步步地将他淹没。
徐琨、呼厨泉兵临句注塞,孟突从西河郡率兵打击太原的大陵城,徐晃将从端氏高出沁水河谷攻入上党,马蔺则在河内走太行陉直扣天井关,共县的麹义还会出兵朝歌,作为一支疑兵吸引河北军主力的重视。
苴罗侯暴露了一丝残暴的笑容,咳咳干笑道。
天时天时人和,三者兼得,即将身临疆场的曹鸢对并州一战,早已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河东,永安城。
反其道而行之,从背后一举突破雀鼠谷内并州军布设的重重防备。
跟着徐琨、呼厨泉马邑大捷,寝食难安的高干不得不抽调并州各地兵力北上戍守句注塞,保卫晋阳城北方的樊篱,值此敌军兵力戍守空虚之际,打算中的三河各路打击并州的兵马,也接踵开赴进发。
曹鸢意气风发地扶着墙垛,看着从远方开来的军队堆积到了城外的虎帐当中。
“但也有能够,步度根已经逃了。毕竟这里另有很多条路,我们的人不成能全数堵死。”
而曹鸢的军队,则会冲破雀鼠谷中并州军设下的重重防地,由南至北,攻城略地,一起推动到晋阳城下,和其他路兵马共同围歼城中的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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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们鲜卑人最勇猛的懦夫,扶罗韩大人,就让他安温馨静地躺在这片他想要征服的地盘上吧。天亮以后,匈奴人搜索追索的马队很快就会发明他,然后争夺他的头颅,据为己功。这也算是我们给呼厨泉那条匈奴老狗最后的一份礼品吧!”
“那些鲜卑人固然都是些茹毛饮血的蛮横人,但既然他们是骠骑将军的朋友,又帮忙过我们匈奴人,那天然就是我呼厨泉的朋友,赐与他们奉送也是应当的。”
这份联军大败的战报,同时又是一份垂危的文书。
大获全胜的呼厨泉抛下了那沉重的铁兜鍪,重新换上他那顶装潢有貂尾,插有鹰羽的单于金冠,他看着堆积如山的军器、辎重,顾不得疆场上还未消逝的烟灰,伸开大嘴,哈哈大笑地走向中郎将徐琨。
“是么,莫非单于内心还会想着那些鲜卑人返来,接管你作为感激的奉送?”
一听到进军句注塞的事情,呼厨泉神采骤变,句注塞号称天险,虽说时下并州人马大败,关塞守卒定然军心不稳,但让本身帐下的匈奴健儿去攻坚和填沟壑,这位匈奴单于内心还是不甘心的。
因而,戍守河东的曹鸢只能够日复一日地在河东练兵讲武,跟着西交战事的如火如荼,他的内心又期盼着骠骑将军调派像冯唐一样的使者前来河东启用本身为将,受命本身统帅雄师进取并州的太原、上党两地。
“我们要让晋阳城里的高干惊骇,让他觉得接下来我们会通过句注塞大肆打击并州,让他把兵马都调往北方的关隘戍守。”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其别人的事情了。”
“然后,骠骑将军就会——”
呼厨泉将信将疑地问道,不消他的匈奴马队填沟壑,但徐琨带来的汉军歩骑比他的人数还要少,呼厨泉打心底也不信赖徐琨会让自家的将士去打击句注塞。
句注塞民气惶惑,危在朝夕。
徐琨将他的神态一一收在眼底,他冷哼一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