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田丰汇集积年来的谍报,颠末梳理阐发以后,却不这么以为。
这一次淳于琼率雄师驰援太原,乃是干系到并州得失、河北安危的大局,前路艰险,世事莫测,只盼他能够不负任务,光复太原、上党两郡,别用一场丧师失土的大败,将河北这来自不易的基业拖入灭亡的深渊吧。
“儁乂,你随孤同往,高中郎将,你与田别驾一同留下来统领马队!”
丁斐赶紧领命,拍马而去。
袁绍遥相回礼,神采冷酷地说道:
“阎行不过是一介匹夫,图谋不轨,想要趁着河北雄师围攻公孙瓒之际,偷袭并州,现已被州中兵马击退,孤更是调派雄师前去征讨,不日即克三河全境,现在孤率雄师亲镇邺城,公孙昂首、宵小绝迹,此事就不劳烦孟德操心了,还是回师拱卫许都去吧!”
回到己方军阵的曹操面色凝重,他跟郭嘉、董昭说道:
陪在曹操身边的郭嘉、董昭看到披着大铠将袍的袁绍缓缓策马而至,身边跟着一名文士、一名武将,来到了间隔曹操等骑十丈开外的桥头上,赶紧出声提示道。
“来将,莫非是颜良、文丑耶?”
曹操看着驻马横矛、一骑抢先的张郃,心中油然生出佩服惜才之意,他笑着问道:
“至于沿途有所杀伤,不过是因为两边的兵卒粗鄙,未曾申明来意就已经兵器相见所形成的,这实在也不是操出兵的本意啊!”
“孤体无恙,有劳孟德顾虑了。你我两家同属汉臣,当年为扶汉室相约起兵,誓为盟友,昔日兖州有难,河北两次三番出兵互助,本日兖州却出兵犯我地界,杀我吏民,莫非这就是你孟德的报恩之举么?”
晋阳、壶关城坚关险,阎行军孔殷不能攻陷,只要仰仗坚城,先消磨其锐气,再行与之决斗,才气够稳操胜算,像淳于琼此番率河北精兵驰援并州,如果一味寻求与敌军野战,那就过分冒险了。
在他看来,阎行军脱胎于董卓的军队,取河东为安身之基,这些年来收取三河,攻略关西,可谓是攻无不克、战无不堪,将校皆一时之选,士卒乃百战之余,与之野战,即使是淳于琼带领的河北精兵,也难操必胜。
曹军大肆渡河,霸占了黎阳。除了能够北上威胁魏郡的邺城外,还能够转向西进,攻击袁军的朝歌大营,这相称于就是截断了蒋义渠各部河北兵马的后路,如果蒋义渠各部人马倾巢而出去打击河内,那火线起火,只怕再想要在敌境全师而还,就很困难了。
曹操笑着说完这一句以后,带着郭嘉、董昭等人策马分开了洹水桥上,许褚等候自家主公等骑回归军阵后,也向对峙的张郃乜视一眼,就安闲向后退去。
许攸担忧袁绍忍耐不住曹操的戏弄,命令出战,透露了己方军队的真假,赶紧上前大声说道:
“诺!”
说完以后,袁绍回顾看向张郃、高览等河北战将说道:
田丰在心中暗叹了一句,仰首望向骄阳下的苍穹。
洹水桥头。
袁绍一手按剑,一手扶着马鞍,决然不退,身后的顶盔贯甲的张郃当即跃马而出,横矛于许攸之前,血脉喷张,瞪眼许褚,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高览赶紧领命而去,而袁绍点点头,就带着许攸、张郃文武两人策马出阵,往洹水桥上而去,只留下田丰驻马在原地扼腕嗟叹。
“这——”
袁绍已经被公孙瓒耗光了统统耐烦,他那里还能够再步步为营,按捺下去扫平群雄、篡夺天下的火急之心。
“呵呵。”袁绍听到曹操的抵赖,面带喜色,气极反笑,他瞪眼着曹操说道:
“嗯。”曹操点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