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阎行离开徐荣,自领一军的前奏。
“围城打援,一举安定二州叛军,阎都尉好大的口气,看来当年的陈仓城下,诸般惨状,都尉已经忘得干清干净了!”
“而孙坚所部截断我军后路一说,虽为正理,但是却并非无计可破,雒阳雄师云集,只需调派一支奇兵威胁豫州,孙坚远来,定然不敢冒然攻我后路。而如果其敢救济兖州叛军,我军马队浩繁,也可于其行军之地设伏,来一个围城打援,一举安定这二州叛军。”
“此民气机难测,又有枭桀之姿,此番派他光复失地,就是想要看看到底存了多么心机,你与之交好,无妨趁机摸索一番,看看他到底意欲何为?”
但阎行却没有因为徐荣的讽刺而勃然变色,他还是一脸当真地说道:
“何况相国屯兵雒阳,运筹帷幄,雄师云集,我西凉兵马精干善战,豫州一马平地,正利于我雄师纵横奔击,孙坚所部,以劳击逸,以弱击强,以少击多,又岂有胜算。”
前一个好对付,这一次让阎行带兵去收伏中牟等失地,就是要将他放在火上烤,敲打他这头蠢蠢欲动的猛虎,燃烧贰心中那一点野心的火苗。
“都尉此言何意?”
“兵法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避实击虚,兵家常胜之道也,当年陈仓之势不成与时下之势同日而语,兖州叛军新败,士气正颓,我军该当乘胜进军,击敌于颓废,仅因为豫州叛军有出兵企图,我等就不进击兖州叛军,莫非留着兖州叛军,比及我等打击豫州叛军之时,他们就不会出兵互助么?”
只要本身的气力够倔强,本身所部才气够有离开徐荣麾下的本钱。
阎行这一招以退为进的战略实在凶险,但是沉思之下的徐荣自发很快就将它看得通透,他抬眼看着一脸慎重的阎行,顾忌之心更盛,心中也突发奇想,那本身干脆就借着阎行后退一步的势头,将计就计,将他架到这火上来烤吧。
领命的亲卫分头去传召,而阎行站在本身的帐中,来回踱着步,神采有些冲动,明显,他刚才一向在粉饰的心中波澜,已经悄悄在公开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来。
徐荣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冰冷,也这普通,固然他赏识有本领的部将,但他却不喜好一个不受他掌控,又有本领的部将,特别是,当本身的部将,模糊对本身的威势产生威胁时。
听到阎行的打击主张,一些同属三辅、凉地的关西将吏顿时有些意动,他们现在大胜之下,斗志正盛,以是才会力主进军。
“强弩之末,不能入鲁缟;冲风之衰,不能漂羽毛。部属觉得,孙坚固然来势汹汹,但其一起北上,兵马劳累。豫州兵马又新遭我等击败,其势已衰。孙坚虽号称稀有万兵马,但料难失实,其部必定多是荆州、南阳临时纠集之乌合,以疲敝之卒,攻八关之固,必然折戟关下,难逃溃败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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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荣越想越多,却不信赖阎行的用心会如此纯真。现在董卓阵营和讨董联盟临时构成了对峙,而在酸枣和荥阳之间,两边兵马就如同楚汉相争之时,刘邦和项羽划鸿沟为界一样。
另一个则是阎艳这些行动是李儒授意的,李儒看到现在天下大乱,也起了心机,想要让本身在军中的亲信早日独立掌控一军,也好和身在相府的他表里照应,表里一气。
徐琨本来有话要说,只是自家母舅话都说到这里了,他也不好再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只好点头应诺,然后施礼辞职,出了军帐。
说道这,徐荣其实在心中,也模糊有了两个猜想。
其他将吏现在也明白了当下的局势,晓得阎行这一次进言,已经没有了前番在轘辕关进言时那般的好运了,徐荣此次对跟本身产生悖论的人,毫不包涵地将他踢到一边,再无半分情面可讲,世人有了阎行这个大胆据理力图的经验,也就学乖了,不再想要力主进军,影响徐荣的决策,而是昂首帖耳,老诚恳实接管了本身分派到的设防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