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爱民如子,又岂可轻弃河东百姓,两军争雄,士气为先,又怎能够弃守河津要道,自毁仓禀,逞强于敌,徒长敌军士气呢?”
有勇有谋,胆小如斗,这是阎行给杨丰的赞语,换作其别人,在被看破身份,或者城门俄然翻开的时候,定然会挑选退兵,亦或者张望环境,但杨丰倒是迅烈猛鸷,一起冲杀,直到拿下这座汾阴城。
数今后,左冯翊夏阳。
“故而固觉得,退敌之要,还是在于恪守各河津要道,隔绝凉州歩骑推动,至于主簿其他所言,与鄙人所思,颇多符合,固并未贰言!”
不得已,杨丰只能够虚张阵容,令人向汾阴城中守兵传呼“河东太守、平北将军阎艳领兵两万,已经度过大河,前锋兵临城下,如果城中不从速翻开城门,攻破城池以后,屠师杀众,鸡犬不留。”
“我等皆是河东之人,愿为府君、为河东死战退敌,还请府君明鉴,拒敌于外,莫要弃守河津要道,置河东士民于水火当中!”
夏阳的对岸,就是河东的汾阴。城中本来驻扎有河东的郡兵,卖力巡查境内的大河防地,抵抗渡河的西凉军。大河天险,极难泅渡,半渡而击更是兵家大忌,若非从皮氏领军南下的杨丰,在前日攻取了对岸的汾阴城,阎行说不得还真得转道,从龙门渡河入皮氏。
“这也是多亏了伯阳能够拿下汾阴城,不然我等还需从龙门渡河,再由皮氏转入北境,而后再南下打击安邑,路上又有绛邑、闻喜等城邑,可谓是多耗赋税、光阴,达不到兵贵神速之效啊!”
这名主簿为王邑运营的退敌之策,明显要比范先的大募材勇,扼守河津的打算要明白可靠很多,但卫固、范先等人未曾听完,倒是已经蹙眉,忍不住要出言喝止了。
“如果府君担忧扼守安邑,势孤力薄,可调派使者往河南地,听闻关东州郡共推河南尹朱公为太师,移檄海内,共讨李傕、郭汜之徒,朱公乃汉室忠贞之士,定会引兵来援河东,到时表里合击,何愁西凉军不退。”
王邑听了卫固的话,不置可否,回身又上了主位。
···
卫固却不能够畏缩,自顾自说道:
两难之下,王邑也只能够让步接管了拒敌于外的战略,挑选一面分兵紧守汾阴、蒲坂、闻喜等城邑,一面断绝北境的粮食施助,引发北境兵变,同时又派出使者,告急向中牟的朱俊要求救兵。
那名主簿也开端出言:
身份被看破以后,汾阴城顿时如临大敌,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士卒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主簿一职,品秩虽低,但胜在与太守靠近,权重则位高。加上现在海内板荡,门路不靖,朝廷任命的郡丞久不到任,主簿就好像郡丞普通。偶然候,主簿的权力还要高于功曹、五官掾等郡府右曹。
卫固本来上前一步,就要出言,不料竟有人又抢先一步出言建策,一时候使得卫固处境非常难堪,进退不得。
这战略,美满是为了王邑小我保有河东着想,何曾考虑过河东人和他们这些大姓、豪族的态度。
操纵这类心机上的威慑,终究机遇偶合之下,城中也因此生变,杨丰敏捷抓住了机会,拿下了这座城池,给阎行的雄师渡河扫平了停滞。
王邑听完卫固的话以后,还未发言,范先又已经撺掇其他河东本郡的掾史,一同下拜要求,向王邑施压。
卫固能感遭到了王邑的不满,但他现在不得不出言。
“纵使我当年的恩行,能够感化一二郡兵,可若无将士们冒矢突入城中,这汾阴又怎能够拿得下来!”
从龙门渡河,入北境再出兵,虽说慎重,但起不到兵贵神速之效,也不是急于速战的阎行所情愿看到的,以是杨丰攻陷汾阴城,使得阎行能够从夏阳渡河进入河东,可谓是恰到好处,此举堪为定河东的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