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瞋目圆睁,狠狠盯着刘枭。那眼神,恨不得生吞了刘枭普通。只是眼下的他,处境艰巨,成了刘枭的阶下囚,连抵挡的机遇都没有。
刘枭点头轻笑。
尤长文一抖身上的衣袍,昂着头,一副无所害怕的神态。他行动果断,稳稳从山林中走出。他走出来时,已经抱着赴死的心态。即便是投降,他也必须争一争,不然他不甘心。
管亥捆绑在背后的手握紧成拳,大喝道:“闭嘴,你懂甚么?”
“不见得有多好,起码不会饿死。”
管亥神情不屑,气愤道:“狗屁的黄巾贼,是黄巾军。我麾下的儿郎,都是黄巾军,我们不是造反,是要颠覆乌烟瘴气的朝廷。在老子的眼中,你们才是贼,一群压榨百姓的狗贼。”
尤长文长长感喟道:“罢了!”他站起家,叮咛道:“你们留在山林中,我去和刘枭构和。”
他更感觉难堪。
“山上的兵力未几,只要一千余人了。即便翠山易守难攻,但我们没甚么人,挡不住刘枭的打击。刘枭连将军都活捉,还俘虏了三千多兄弟,我们这点人,如何能够是刘枭的敌手?”
“智囊,将军败了,我们也挡不住刘枭的。不如,我们投降吧。”
他一呈现,管亥痛骂道:“尤长文,你个混账,出来做甚么?给老子滚归去。”
统统黄巾兵的脸上,已经没了斗志。连管亥都被刘枭抓了,他们还如何抵挡。
刘枭眼眸眯起。
管亥此人,还真刚强。
刘枭听到管亥的大喊,他已经两次闻声‘尤长文’的名字,不清楚尤长文是谁。刘枭扣问了投降的黄巾贼,得知尤长文是管亥的智囊,洒然一笑。
刘枭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在本官碰到的黄巾贼当中,你这般倔强的人,是头一个。非论是裴元绍,亦或是张饶,都没有你这般倔强。”
管亥是他尽忠的主公,管亥被刘枭拿下,性命岌岌可危,他不能眼看着管亥被杀。
一方面,是管亥的性命。另一方面,又是管亥让他死守翠山。
管亥咬牙恨恨道:“狗官!”
对于管亥,刘枭比较赏识。管亥能死守底线,也有才气,有一颗忠心。固然管亥不是镇守一方的大将,但管亥能领兵作战,是个不错的人才。
如许一来,事情就轻易了。
尤长文不是个柔嫩寡断的人,但到了他做决定的这一刻,却不晓得该如何办。他转头看去,麾下的黄巾兵已经群情纷繁。在刘枭的威胁下,一个个惶恐不安,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黄巾兵得令,等候不已。
“智囊,降了吧!”
管亥是跟随张角叛逆的人,对官府绝望透顶,不肯意投降。
刘枭策马走出来,他在军阵前停下,斜眼一扫管亥,说道:“管亥,你都成了阶下囚,还在咋呼呼说话。你就这么仇视官府,宁死也不投降吗?”
刘枭道:“我不屑你的做法。”
在尤长文难堪时,管亥瞋目圆睁,极力嘶吼道:“尤长文,老子晓得你在山中,听得见老子的话。给老子听着,守好翠山,宁死,也不能投降。”
他不再和管亥说话,转而看向山林,沉声道:“山林中的人听着,管亥带领的黄巾贼,被斩杀两千多人,被俘虏三千六百余人。现在管亥都被活捉,你们藏在翠山,不过是困兽之斗。下山投降,本官饶你们性命。如果负隅顽抗,不但你们会死,管亥和被俘虏的黄巾贼也会被杀。”
“而你管亥,口口声声提及兵是为了天下百姓。据本官所知,你管亥时不时的,就带着军队下山,四周劫夺。即便你束缚了兵士反叛,让兵士不涉及浅显的百姓,但倒是肆无顾忌的打家劫舍,劫夺各县的富商豪绅,搏斗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