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周麟没有凑趣本官,他只不过是摸着知己说话。只要他有才调,本官自会用他。”
“不急!”
刘枭这是替他正名。
岳望神情寂然,他不看王钰和王瑾,道:“刘县令一心为民,鄙人也敬佩之至。刘县令要为广县的百姓主持公道,鄙人是支撑的。”
现在周麟完整撕破脸了。
“鉴于你对周麟的威胁,本官改正你的话,说两件事。”
而一个个名流脸上的神情,却也有些踌躇。刚才刘枭压得王钰哑口无言,乃至令王钰气得吐血,但他们也清楚王钰的身份。
刘枭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刘枭道:“至于你提及他今后会叛变本官的话,那更是子虚乌有了。在朝为官,是为君王效力。在乡野修身齐家,也是为君王效力,只是路子分歧罢了。他和我都忠于天子,何来叛变之说。更何况,本官待人以诚,周麟自会以诚相待。”
这是伶仃王钰。
刘枭倒是轻笑着,缓缓说道:“王瑾啊,没想到你的一张嘴也挺短长。王钰人老了,贼心不死,不但口齿聪明,还很会给人扣帽子。”
周麟一步跨出,走到大厅中站定,拱手道:“草民周麟,支撑刘县令提审王朋,请刘县令主持公道,还广县万千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王瑾嘲笑着,不屑说道:“你周麟想凑趣刘枭,我明白了。只是,你也不看看你的出身,就你如许,还想和刘枭搭上干系,人家都不正眼看你。更何况,一个叛变我王家的人,难保你今后不会再叛变刘枭,谁敢用你。”
“鄙人支撑刘县令主持公道。”
周麟却分歧。
“鄙人支撑刘县令的决定。”
话语中的潜台词,更有现在不表态,今后将成为刘枭仇敌的意义。
王瑾这是诛心之言,更有诽谤意义,因为周麟的做法,在统统人看来,划一于叛变了王家。
在大厅中的所驰名流,全都窜改了态度,一改先前的敌对,都站在刘枭的一边。本来气势汹汹而来的王钰父子,现在却孤零零的。
周麟已经有了退路,并且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获得王家的支撑。
这是进一步的逼迫。
他一站出来,大厅中的一众清流名流便有了群情声,看向周麟的眼神都惊奇。谁都没有想到,周麟第一个站了出来。
“第二,周麟是广县的士子,不是王家的从属,也不是王家的家臣。他凭甚么要看王家的神采行事。既然周麟不是王家的从属,也不是家臣,何来叛变之说?”
刘枭摇了点头。
“真是天大的笑话,口口声声要为王朋申冤,一副本官冤枉了王朋的模样。殊不知,王朋罪孽深重,其罪当诛。最该获得公允的,恰是那群被王朋欺辱的无辜百姓。”
“好,好,好一个周麟!”
“刘县令公道公允,必定会给一个最公道的评判,鄙人也支撑刘县令。”
他不惧王瑾。
刘枭倒要看一看,现在的环境下,有多少人再支撑王钰。
但周麟和岳望前后叛变,都站在了他的对峙面,令王钰很不舒畅,这是一种被人叛变的感受,乃至他有一种被伶仃的感受。
……
在逼迫的同时,又在无形中令王钰和其他名流之间产生隔阂,达到伶仃王钰的目标。
“你子承父业,也是如此啊。”
他在广县多年,在广县的清流名流圈子中,一贯说一不二,没有人敢违背他的定见。如果说,孔融在北海国乃至于青州,是一等一的名流,那王钰在广县便是一等一的。
周麟恭恭敬敬的向刘枭揖了一礼,便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这是刘枭的手腕。
王瑾大怒,他没有想到,周麟一介豪门出身,竟然敢跳出来支撑刘枭,还敢叛变王家。在王瑾看来,周麟这是吃里爬外,是自绝于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