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济杀了一个敌兵,也算是立了一分功,但他却没有任何邀功的意义,参拜了李鹤以后便要清算东西,跟彭盛一起归去生火烧饭。

李鹤点了点头,让人清算虎帐残局,顺带着去四周筹措布告,扣问谁家丢了孩子,李鹤看着沈成济,照理说,在虎帐中,杀一敌可积一分功,疆场之上,将士都会割仇敌的鼻子下来,保藏起来邀服从。

这类小摊上的耳珰天然比不得京中巧匠打磨的,可有一对红珠的耳环,他看上了便移不开眼了,华容肤色白,带红珠的耳环必然都雅。

彭盛“啧”的一声:“和离的还想着她呢。”

二十军棍打完,沈成济下身已见了血,那几个兵让人抬回了营帐,没有人管沈成济,他在地上趴了一会,缓了缓,咬牙站起来走回了伙房。

毕竟是年青,几个月下来,沈成济长胖了很多,或是说,长壮了很多,不像刚来时一样瘦得像个黄鸡,身上模糊见着有腱子肉,走路妥当有力,手臂也见粗了,精力头看着也好,彭盛喊他做甚么活,他向来是没有二话的。

他情愿担水,彭盛也不拦著,自那今后沈成济每日都夙起来挑满五大缸的水,偶然候用扁担挑,偶然候直接用两手提着桶,这实在是个很熬炼人的活,不管是臂力还是脚力,都是个熬炼的好机遇。

李鹤遵循军规发落了沈成济,让他去领二十军棍,同时也发落了几个抢人东西的兵,一样二十军棍,算是措置得不偏不倚。

“那我此生也不另娶了。”

沈成济也怔了一下,他虽有些技艺,但一向在都城养尊处优,没见过兵戈的场面,更不知袭营是多么景象,只见着营中乱作一团。

沈成济习完一套拳,擦了擦头上的汗,灌下一大杯水,说:“不值得提。”

营中兵士击退了扰乱的敌国兵,李鹤瞧见了沈成济手中的孩子,沈成济单膝跪下要求李鹤着人将孩子送回家里,谁家丢了孩子现在必然是焦心非常。

李鹤叫住了沈成济:“你等等!”

这几句话,李鹤便知沈成济是读过书的,晓得虎帐端方,也晓得要遵循端方,如果不是他看重的东西让这几个兵抢了去,他断不会脱手挑事。

兵士反咬沈成济道:“那东西底子不是他的!他一个犯人,身上如果有值钱的东西,早让押送官搜刮洁净了,还不知他是从那里偷来的,没准在小镇上养了甚么女人。”

彭盛笑了两下:“你花光身上的钱,就为了给你媳妇买这个?”沈成济不美意义地低下头,彭盛笑了一下:“这有甚么不美意义的!疼媳妇是功德!她在家等你呢吧?”

沈成济字字铿锵,并无惊骇和害怕,向李鹤讨要:“将军让他们将东西还我,我自任由将军以军规措置。”

彭盛答复他:“将军,他叫沈成济。”

沈成济浑身高低摸出三十文给了那摊主,买了一对红珠耳环,转头瞥见了彭盛,不由羞红了脸。

沈成济愣在了原处,彭盛提示他:“还不快感谢将军!”

并且这红珠是边塞的特产,都城里是少见的,沈成济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摸了摸身上的银钱:“这一对多少钱。”

李鹤冷眼看了那几个兵一眼:“你们谁拿了他的东西,还归去!”

围观的人绕了一圈,李鹤多看了沈成济两眼,他听闻此次放逐的人里有一个是侯爷爵位,身上藏一两件精美物件是说得通的,并且这几个兵常日里就恶劣,惯会长早早来了虎帐几年欺负人,李鹤心中已有了八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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