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二忍不住浅笑,这个盲女啊,就晓得她是风趣的,竟然与他想的一样。跟她在一块儿,还真是一点都不无聊。
居沐儿没应话,她有些弄不明白龙二是想持续戏弄她还是真的情愿再与她谈。但现在他拉着她走,她倒是情愿跟他走的。这男人说话再刺耳,行动再卑劣,但确是没有真正伤她之意。
她并不晓得龙二现在内心很挣扎。他踌躇又踌躇,他确切不想娶妻,但是他也晓得,居沐儿把筹马都亮了出来,她不会再来求他了。她不来求他,不与他辩论,他就会失了很多兴趣。
“我另有其他的线索,我能找到真凶。”
但是,她说便说了,可顶着一脸倦容,蕉萃得与鬼普通,头上包着裹着药浸着血的布巾子,穿戴不太称身明显是从别人那儿借来的衣服,不施粉黛,没筹措发式,然后抱着根破竹杖……
因而龙二又换了题目:“你能看帐本吗?你会筹算盘吗?你有本领打理府里的大小事件吗?”
“因为……”居沐儿有些支吾,而后仿佛下定了决计道,“你说吕掌柜一年替你挣的钱够买二十家茶铺不止,而我十年怕也吃不下半家茶铺的钱银。二爷最是精打细算,必然能算明白,增加一个我,比丧失一个吕掌柜但是划算多了。”
龙二噎了一下,她但是拿着他的话头了,总在不断提示他少了吕掌柜他得少挣多少。
好吧,实在,龙二感觉,与居沐儿感受上还是挺熟的。
龙二瞪着阿谁求完亲就咬着唇一脸忐忑的盲眼女人,内心一哼:你也晓得不安?还觉得你胆量跟铁甲石盾似的呢。
但是,还没有谁这么英勇地直接跟他说“我想让二爷娶我”。
此次居沐儿答了:“在衙堂上,我借着与吕掌柜说话之时,摸到了他身上的衣服,他穿的是绸布料子,而阿谁凶手,是穿戴浅显布衣。再者,吕掌柜身上有焚香之气,想来之前正在念佛或是操琴。他身上的气味与那凶手不一样。”
真是,真是,他连想斥责她的心都没有了。
居沐儿低下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