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块洁白的席子之上,修真界与静璇齐名的“微颜无双”朱微颜正端坐名琴九霄环佩之前,两个丫环淡墨浅语分立两旁,朱微颜十指拨弄间,元好问的那曲《摸鱼儿》便从指尖娓娓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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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一人一脚,将虾兵蟹将踹进了东海,却见那虾兵蟹将一进入海水里,顿时便醒了过来,各自丢下一句“妈呀,快逃啊”,身子一摆就沉了下去,转眼间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
第二日一早李易便清算好行李,向着苏媚与小白道别,苏媚抱着小白依依不舍的相送,一起上两人但觉有千言万语缭绕在心头,却又不晓得从何提及,两人就如许冷静无言的走出了青丘山。
淡墨浅语非常不解的向着朱微颜扣问,朱微颜只说那李易修为颇高,连大师兄君不弃都曾击败过,本身并无克服李易的掌控,若这么莽撞的上前,定然打不过李易与其师妹苏媚的联手,还是先静观局势生长,寻得一个好机会再说。
“南无阿弥陀佛。”定慧师太收刀而立,为静璇重新带上缁帽,念佛偈道:“三千烦恼丝,一丝胜一丝。一朝了尘缘,慧剑斩情丝。”如此,静璇的剃度典礼算是完成了。
“美得你,尽会吹牛皮。”苏媚没好气的瞪了李易一眼,倒是瞥见李易脸上的红唇印,又呵呵的掩嘴笑起来,对着李易一吐香舌,道:“小羽士,我本来是要给你做个暗号,咬几个牙齿陈迹出来的,免得你归去了再被人骂做小白脸。不过想到你汇合纵门的阴符七术,疗伤祛疤最是管用,因而只得放过你算了。”
是谁在整本身?本身在东海上除了和天吴打过一架,并没有获咎甚么人啊!莫非是天吴?李易摇了点头,苏媚说天吴性子固然打动暴躁,赋性却不坏乃至朴重得浑厚,应当不会搞出这般的鬼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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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想保命的话,从速从实招来,是谁教唆你等二人戏弄于我!”李易以气机锁住虾兵蟹将,使得两人转动不得,拿铁剑指着两人一声爆喝。
一曲结束,余音袅袅不歇,朱微颜双手抚于琴弦之上,悄悄的望着远方苍苍茫茫的东海绝顶,动也不动的有些发楞。
在剃刀的“簌簌”声中,不一会儿,静璇的一头秀发便被尽皆剃去,晶莹的头皮在幽幽月光中,显出一份奥秘的纯洁来。
《礼记》上记录男女婚礼有六严峻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在请期后嫡亲迎的一段时候内,未婚男女是不得见面的,我等修真人士虽不是太计算这些。大师都在江湖上行走,偶遇了便偶遇了,没人去说你。可你也不要这般明目张胆,大老远的跑来指名道姓的要见我吧。
“最是那一低头的和顺。好似一朵水莲花,不堪冷风的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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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立定船头,运起幻雷音,向着东海深处大喝道:“何方鼠辈,胆敢玩弄于小道,为何没胆量现身一见,藏头藏尾实非豪杰行动,让人嘲笑!”
就在李易解缆不久后,李易忽感觉远处东海波澜中似有甚么东西闪过,李易定睛看去,但见那边有两只人形的螃蟹与龙虾在探头探脑。螃蟹与龙虾俱有人面,不过身子还是本体尚未化形。
“是大师兄发来的信鸽。”淡墨取下绑在信鸽上的纸条,道:“大师兄说董文标姑爷……”
“啊!”“啊!”两声惊呼,听得李易之言,虾兵蟹将白眼一翻,身子望前面直倒而下,竟然被吓得晕死了畴昔。
“道爷爷饶命啊!”感受着脖子上面铁剑传来的寒气凛冽,虾兵蟹将连连叩首告饶,道:“道爷爷明鉴,我等就是个跑腿刺探动静的,那里有本领戏弄道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