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殿的门槛有多高,药师殿的人有多傲慢,江正再清楚不过的。每次去给这位爷购置灵药,他都是领教过的。人家压根就没时候陪你说废话。
江正忍不住要摸一下小侯爷的额头了,这位小爷不会是被打胡涂,发高烧了吧?这是在说梦话吗?
江尘也不揭露,呵呵笑道:“江正啊,我父亲派你跟着我,本来是想赐你一桩繁华。这段日子,繁华倒是没让你享遭到,你忙前忙后,给我擦屁股灭火,功绩苦劳我都记在内心。”
明天一整晚都是心境不宁。正所谓主辱仆死。按理说,他江恰是应当以死赔罪的。
别家诸侯跟着小侯爷的主子管家,吃香的,喝辣的,走到哪都受人追捧。他江正服侍的这位,没事就整点幺蛾子,希奇古怪的花腔隔天就有。
“江正,你必然在肚子里骂我,感觉我是在说梦话。感觉我不给银子你,让你去抓药是坑你。我来奉告你,你手头这张清单,那不是普通的清单,那是一张丹方,是上古失传的丹方。这丹方,如果放去拍卖,一千万两银子也休想拍到。”
江正一口气说了三四段,听得江尘抚掌大笑:“不错不错,很成心机。春回园,想必是那风月之地吧?”
“小侯爷,部属办事倒霉,没能照顾好小侯爷,请小侯爷狠狠责打部属。就算革了部属这份差事,部属也绝无牢骚。”一进门,江正就跪倒在地。
脑筋里略微清算了一下思路,江尘发明,时候紧急啊。
不过提起最强管家,最拉风的管家,最抱负的管家状况,江正的思惟不免开端跑马。
潜龙会试,每个月都有小考,成绩都是要积累的。一旦错过某一个月的考核,就会落下很多功课。
见江尘一脸当真的模样,江正也不晓得是那里来的胆量,道:“小侯爷,有一些段子,王都非常风行。是说干我们这行的。”
提及来,权贵的侍从,固然不是权贵本身,但也是有职业胡想的。
乃至另有人编成了小段子――
本来前任的江尘,已经欠了一大堆功课,再拖下去,恐怕等不到总考,他就被踢出局了。
“找卖力人干啥?买这些药材,殿里随便哪个伴计都能抓。药师殿的卖力人,但是拽的很,不是说见就见的。”江正瓮声瓮气道。
不过他实在是不甘心,服侍这个小侯爷,他不成谓不消心,但是这小侯爷实在是有点不如何长进。
有赏这类空头支票就算了。江恰是一脸不敢领教。江尘倒真是常常有赏,但是更常常的是,前头刚赏了你一千两,转头没准就会问你借走二千两。
“江正,这个月的例钱,已经见底了吧?”江尘不等江正开口,又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江正都快哭了,别说最强了。一百零八路诸侯的主子管家,我江正别排在最后一名就算幸运了。
“谈笑是权贵,来往皆贵族;妻妾相敦睦,儿孙跟纳福。”
现在,潜龙会试只剩下最后半年时候了。前任江尘的表示,可谓是一塌胡涂。该完成的考核,还欠下一大堆没有完成。
现在江尘捡了个便宜,得了前任江尘的肉身。但是这副肉身伤势可真的不轻,如果不措置一下,别说三天掉队宫给公主会诊,就算潜龙会试这个月的月尾的小考,恐怕也要错过。
江正笑着笑着,两眼红了,他真的快哭了。
在这类合作残暴的局势下,江瀚侯府,倒是处境艰巨。
而这小主子,一旦惹了甚么事,动不动就让他江正去顶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