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球的身高,只到白条的腰际,体积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啊――”
“阳大人,可否为我兄弟二人遮了这丑?最好不要鼓吹出去……”黑无常也是作揖,满脸的扭曲。
一个黑球作揖,确切不如一根白条来得利索,风趣相。
床上倒是蓦地产生了变故。一具黑球型身材腾地摔到了床下,落地后仿佛还颠了颠。另一具白条型身材翻身坐起来,正与于乐四目相对。
吵嘴无常不约而同地摸向了袖管。
“谁特么是你兄弟!”白无常又要拳脚相向。
罚恶司。
牛头马面停在一座偏殿门口,门上写着三个大字。
嗯嗯,挨顿揍实在是划不来……
后堂里三面都是平房,构成了一个小四合院。不成描述的声音,倒是从一处虚掩的房门前面传出来的,此时声音更大。
“我特么把你当兄弟!”
此时殿内空旷,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于乐就有些胆怯了。也不晓得金光护体的结果如何,哪怕手上拎个马扎子都能挡一挡啊。
于乐的眼神驰上飘,吵嘴无常公然发明了题目。
不但有喘气声,另有撞击声。
白无常来抢白帽子,趁便踢了黑无常一脚。黑无常来抢黑帽子,当然也要还上一拳。
大殿尽里头是一张庞大的公案,公案上有一方惊堂木,两只签筒,签筒里插满了吵嘴令签。公案前面张贴着大幅的书画。
啧啧,又何必寇仇相见呢。
于乐念出了月老传授的法诀,公然瞥见一白一黑两只脚脖子上拴着红绳。
“阳大人,此牌名为‘平生见财’,持之可增益财气。”白无常取出了一面白玉牌。
于乐循声找来。
衣服穿到半截时,两位再次拳脚相向,怦怦然拳拳到肉,又改了武打片……
“阳大人,此牌名为‘天下承平’,持之可驱邪避煞。”黑无常取出了一面墨玉牌。
有衙役模样的鬼差,持水火棍保持次序。哪个敢插队的,兜头就是一棍,拖出去扔了。
前一声雄浑震惊,是黑球型身材收回来的,这就是黑无常了吧。
殿内倒是渺无鬼迹。
一座飞檐斗拱的大殿,一样是青灰色彩。
吵嘴无常公然是名副实在。长条形的白无常,白脸白袍白裤白鞋子。黑球形的黑无常,黑脸黑袍黑裤黑鞋子。
“龙阳雅好,断袖之情,在阳间也是平常。呵呵,不丢人!”于乐沉吟着答复,绝对没有轻视人家性取向的意义。
本来这书画前面的墙壁,只是屏风或者影壁。从两边都能够绕畴昔,有小门通今后堂。
“你俩在此等待,某家去去便来!”金光护体的于乐,昂然进入了偏殿。
于乐还没回到偏殿,就闻声身后传来了急慌慌的脚步声。
于乐神情冷酷,好整以暇地看着吵嘴无常忙活,帽子毕竟还是归了正位。
白无常目光闪动,转而看向了床下的黑无常,稍迟滞才大喝一声,“矮八!我特么把你当兄弟,你特么竟然上我?”
再者说来,且不说月老这专业人士兼祸首祸首,事情都传到城门外头去了,这两位还想着保密呢?
得,任务完成了,哥就深藏功与名吧,不要打搅了人家的功德。
本来红绳只是一次性利用的?
“阳大人,吵嘴无常就在其间,小的倒是不敢擅入。”马面拱手告罪。
各种衣服扔了一地,吵嘴清楚,倒也不难辨别。
司判府。
“此事系出有因,某家也是受人所托,真相倒是不便利流露。也罢,某家不会以任何体例传播此事。最好永不再见,告别!”于乐大模大样地收下了两面玉牌,点点头转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