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牛头马面随便就分开了职守。或者这两位并非城门官吧,行走城门,只是去捞点便宜的?
问人间情为何物?左不过红绳一束。
一个黑球作揖,确切不如一根白条来得利索,风趣相。
罚恶司。
好吧,于乐不知白日黑夜,也不清楚地府的作息安排。
于乐记得清楚,刚才在那床尾处,上面的脚底板是黑的,上面的脚底板是白的――合着白无常被黑无常给攻了?
于乐念出了月老传授的法诀,公然瞥见一白一黑两只脚脖子上拴着红绳。
随即却又像是被烫了普通,腾地跳了起来,刹时披上了一件白袍。
后一声高亢锋利,是白条型身材收回来的,这必定是白无常了。
“龙阳雅好,断袖之情,在阳间也是平常。呵呵,不丢人!”于乐沉吟着答复,绝对没有轻视人家性取向的意义。
进门便见床尾,有四只巨大的脚底板,同向压在一起。上面的两只乌黑,上面的两只惨白。黑的腿短,白的腿长。
门前两座庞大的石兽,煞有威势,不知其名。
于乐满脸无辜,些许无法,嘴角抽搐着说道,“打搅了!不美意义,两位持续!”
既然不再相爱了,相互道一声保重可好?
却也不好退归去。
嗯嗯,挨顿揍实在是划不来……
衣服穿到半截时,两位再次拳脚相向,怦怦然拳拳到肉,又改了武打片……
大殿尽里头是一张庞大的公案,公案上有一方惊堂木,两只签筒,签筒里插满了吵嘴令签。公案前面张贴着大幅的书画。
黑球的身高,只到白条的腰际,体积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鬼与不受,反遭其咎啊,顺手的忙还是得帮。
“阳大人,可否为我兄弟二人遮了这丑?最好不要鼓吹出去……”黑无常也是作揖,满脸的扭曲。
此时殿内空旷,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于乐就有些胆怯了。也不晓得金光护体的结果如何,哪怕手上拎个马扎子都能挡一挡啊。
于乐循声找来。
白无常戴了顶长长的黑帽子,上书“正在捉你”。黑无常戴了顶长长的白帽子,上书“你也来了”。
牛头马面停在一座偏殿门口,门上写着三个大字。
于乐的眼神驰上飘,吵嘴无常公然发明了题目。
有衙役模样的鬼差,持水火棍保持次序。哪个敢插队的,兜头就是一棍,拖出去扔了。
吵嘴无常不约而同地摸向了袖管。
“两位且忙着,某家告别,不送不送。”于乐把声音压到了最低,边说边转成分开,还顺手把门给掩上了。
于乐神情冷酷,好整以暇地看着吵嘴无常忙活,帽子毕竟还是归了正位。
再者说来,且不说月老这专业人士兼祸首祸首,事情都传到城门外头去了,这两位还想着保密呢?
“切!不就是长七和矮八吗,有阳大人在,怕他个鸟来!”牛头偏要梗着脖子嚷嚷。
“谁特么是你兄弟!”白无常又要拳脚相向。
“长七!清楚是你哭着喊着……哎哎,这裤头是特么我的!”黑无常也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披上了一件黑袍。
白无常来抢白帽子,趁便踢了黑无常一脚。黑无常来抢黑帽子,当然也要还上一拳。
既来之,则解之吧。
现在,黑脸白脸上都是鼻青脸肿熊猫眼……
本来红绳只是一次性利用的?
司判府。
于乐脸上抽得飞起,眼睁睁地看着两位抢穿衣服,就跟动画片一样,还是单色的。
于乐谨慎翼翼地上手,那红绳公然解开了,倒是消逝不见。
得,看多了会生鸡眼,任务倒是轻易完成。
据马面先容,罚恶司乃是司判府四大职能部分之一,明白日的不消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