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伊藤和大森、榔头也缓过神来,揉了揉尚余疼痛、有些恶心的胸口,再忙着瞧了一眼棺木中的那团黑影——终究不动了,像只巨大的、烧焦了的玉米棒子,还缠满黑亮的丝蔓,正冒着一缕缕暗红的雾气。
除了一小我。
切~!这迷棺秘宝,岂是你个小鬼子简简朴单就能动得的?一股砭骨的暖流,顺着指尖直通胳膊,扎得太阳穴模糊作痛!伊藤一声大呼,猛缩回击,但也晚了一步!只见赤手套已经脱落,解冻在石函之上,变作水晶普通,梆梆硬!再看抽回的手指,也早已冻得通红,麻痹不已,落空了知觉。
第二开,无缝之棺,大森用簪子插入的四个螭口,开者即死。
残阳似血,映在班驳的石碑上,染得六合一片殷红。石虎瞋目圆睁,石羊低眉静卧,石马垂首肃立……两位高大的石翁仲,文官持笏,武官拄剑,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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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统统人,包含伊藤,都是头皮一炸,唬得发展数步!
说也奇特,被朱砂那么一扑,几道噼里啪啦的光弧顿时消逝无踪,鬼影也停止了抽动,生硬在棺木当中。那光滑腻的身上,正在呲呲冒着红雾。
“哎哎……!痛痛痛!别扯别扯……”不幸蚊子本就怯懦,现在竟要让他干这“徒手抱粽子”的差事,早就吓飞了魂,双腿发软,连声告饶。一旁的水牛见状,当即上前拉住大森,冷着脸叫道:“森哥!蚊子胆最小,他干不了这个!”
商女不知亡国恨
的确,刚才大师都中了虹魅吸魄高压电似的怪招,魂都快被那鬼影抽光了,如何唯独你小子啥事也没有?
蚊子几近要哭出泪来!甚么叫兄弟!甚么叫存亡之交!妈的,大森你个狗*娘*养的,伊藤你个老鬼!你们等着瞧,我小蚊子过了明天这道鬼门关,他妈不会轻饶你们这帮没人道的家伙!他眼含热泪,谨慎翼翼探身上前,先把那两块“章鱼皮”蒙在石函上,再双手用力,往外一拔!
糟了!莫非是——虹魅吸魄?脑筋里一道狰狞的鬼脸一闪而过,“大森!快!朱砂!”他忍着剧痛,冲着身边声嘶力竭叫着,面孔全都变了形,豆大的汗珠噗噗直冒,护目镜里,也已蒙上一层雾气,看不清楚。只闻声耳边“嘡啷”一声,身边的大森翻倒在地,手中的匕首也掉落一旁。再看其别人,也都张大了嘴巴,痛苦地捂住胸口,倒在地上蹬着腿。他们的身上,都有一道红色光弧,曲折着、扭动着,电流一样,集合到棺中鬼影之上。
接下来,汗青的重担持续承担在蚊子那肥胖的肩上。他在伊藤等人的谛视下,又用“章鱼皮”裹住双手,尽力压抑住内心的惊骇,把四根修罗簪从右往左,顺次插入石函盖上的四条螭龙口中。只闻声“咔嚓”一声,石函盖微微一蹦,开在一旁,内里干冰似的,一阵烟雾散去,当中并排躺着三颗铜钱大小、碧莹莹的珠子。
等等!不是“开者即死”吗?如何又来个“开者复活”?
“给我滚蛋!”大森一把甩开水牛,脸上的横肉一抖,又晃了晃寒光森森的匕首,“特么干不了也得干!都得听伊藤先生的!”水牛心知劝止无用,咬咬牙,也攥紧了手中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