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至一边的秋蜜斯重新挤出去,长马脸粉白如纸,D罩杯傲然矗立。她满脸对劲,看着孤注无援的矢夫,仿佛一只魅惑的猫妖,呲牙咧嘴阴笑着盘玩股掌之间的猎物。
“再说一遍~谁?”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肥猫摇摇满脸肥膘,也挺义气。
刀鱼和肥猫闻言立马捞起床单下沿,打了手电机筒,哈腰向里照探。露西见状,顿时并紧了双腿,又往下拉了拉裙摆。床是那种最浅显的,木头支架,两块硬长板,没甚么独特之处。怪就怪在床下的地板和内里的灰砖分歧,而是一整块大石板,蒙着厚厚一层灰,另有烟壳、废纸、塑料袋、臭袜子等等各式渣滓。
冲冠一怒为红颜
螺丝巷里乌黑一片,世人翻开手电机筒,勉强照着凹凸不平的砖石路板,搀扶着脚步踉跄、头扎绷带的矢夫,摸索到出租屋,将他放倒在混乱无章的小床上。
更加骇人的是:世人这才发明窗户没关!
“好了,没事了……”矢夫淡淡地说。
未及回过神,外边又唰唰下雨般地落下无数绿色的甲虫,萤火虫那样收回亮黄的光,嗡嗡乱闯。
都是胡扯
“这位,熟谙吧?”
说这话的,倒是刚才站在秋桂芝身边的女生,秋沧海的小女儿,秋佳佳。
这甚么玩意!
这鬼气森森的螺丝巷,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青白的灯光下,床上一名头扎绷带、满嘴胡话的人,床边三位满脸惊骇的,一瘦,一胖,一妖艳,脚边一堆希奇古怪的画,墙边另有一幅黄澄澄的涂鸦,充满了幽冥灵异之感。
您道如何骇人?这张鬼脸,足有脸盆大小,似圆又方,通体蓝色,上面三只拳头大的亮黄眸子,没有鼻子,只要两个冲天鼻孔,呼呼冒着白气,上面咧开一尺多宽的血盆大口,内里两排尖刀似的锯齿。
“?!”
“了断?我又没招惹谁,了甚么断?”
“叔,这,我同,同窗,叫矢……”刀鱼被那强大的气场压迫着,有些胸闷。
料想当中,那鬼女人拉着长马脸——当然,今晚抹了很多粉,赤豆都被挡住了,挺着D罩杯,挤到秋沧海的耳边,斜着小眼嘀咕了两声。矢夫见状,脸上一热,浑身的血液全数涌上了头,心底发寒,脚底发飘……
绿甲虫纷繁爬进屋内,又顺着墙壁冲到空中。不过说也奇特,这些甲虫都没翅膀,并不会飞,只在地上乱爬,并且,靠近小床边都像被开水烫了似的极速避开,并不往上爬。
如何回事?为甚么催我们走?
“老夫子,你真够牛叉的。那,那些虫子干吗不上这床……另有,阿谁像个红老鼠的东西,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呃……我,我,同……”刀鱼的声音越来越轻,几近听不见了,他已预感不妙。一旁的秃顶岑,以及那帮喽啰们,见状都非常谙练地换了一副凶神面孔,捏紧拳头,欺身上来,将矢夫和刀鱼团团围住,唬得肥猫和露西遁藏不及,杯翻酒洒,叮呤当啷乱成一片。另有那位东风满面的娘炮男人,也吓得双手捂面,嘤嘤哀鸣,七尺身躯抖如筛糠。
世人被这一问,都停了哗笑,纷繁猎奇地瞧过来。在矢夫看来,本身就像一只靶子,面前一排张弓搭箭的彪悍军人,冰寒的箭头全数对准靶心,只待一声令下,立马万箭齐发,射成一只刺猬!
“酒多了酒多了,啊?哈哈哈!”他笑着回身,朝秋佳佳晃了晃手,又指着满头是血的矢夫,嘲笑道:“明天先放过你个小鳖犊子,不过,下次不要让我再瞥见!阿岑!放人!”
“这画的甚么?”露西靠近刀鱼,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