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抬起右手,对着那道光幕隔空扭转手掌,口中念念有词:“魔亦有道,嗡嘛呗咩……”以后的话就听不懂了,仿佛是段咒语。
银刃方才插出来小半寸,顿时又被敏捷拔了出来,一股泛着恶臭的黑血猛地飙出,弹射在树丛上,如同乌贼鱼吐墨汁一样。
在刀鱼的催促声中,四人慌镇静张一起逃去。
既然不止一只,那会不会另有更多只?
哥也是醉了!
玉掌翻动,美女也不转头,敏捷提起那串铜钱,在银刃刀锋上一搽,哧哧飞出一大把火花。未及细瞧,银刃已经插入矢夫缠着绷带的脑袋里!
不谈那尸身粽子的血是否有毒,就凭这一插,老夫子也该魂弃世国了。吓得刀鱼和肥猫又是满地找下巴骨。
鬼哭声垂垂近了,暴露一个奇特的形状——灰绿短恤,玄色短裤,世人又是一惊!
这不是嘉禾市中间的翡翠湖公园么?那座雕塑,是打小就已看腻的八仙群雕,位于公园北部的天宁山半腰。不远处的山头上,被亮黄的景观灯条勾画出一座五层古楼,重檐翘角,巍然独立,恰是号称“湖山第一阁”的天宁阁!
“妈妈咪呀!这甚么东西啊……”
再看时,那条虫子已经化为一滩脓水!
露西松开刀鱼的瘦胳膊,像个报社的校订员,夺过手机细心核阅。公然,刚才拍下的阿谁鬼脸粽子,虽也是一色的白衣、长发、枯骨利爪,但肩上确切没有铁链!
这统统都是电闪火石的一顷刻完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刀鱼偷偷瞄了一眼,也看得毛骨悚然,带着肥猫一阵颤抖,惶恐不已。
都说上山轻易下山难。山间小道本就蜿蜒盘曲,不太好走,再加上一夜没合眼,赶过一场接一场惊悚严峻的奇遇,腿脚都已打飘。也是苦了刀鱼和肥猫这二位,全凭认识支撑着,借着路灯暗淡的光,跌跌撞撞,磕磕绊绊。这下山的路就更加狼狈不堪、险象环生。
矢夫扑过来,恰好被刀鱼和肥猫接住。因为力道过大,三人齐刷刷跌倒在地,同时掉落在地上的另有三枚银币。
“你们是谁?”
“这么短长?”刀鱼和肥猫都瞪大了眼睛,齐声惊呼。在他俩看来,面前的露西已经不但是甚么驱魔美人,而是神普通的存在了。
露西轻喝一声,急跨一步上前,手起刀落,一把将银刃扎在那条蠕虫腹上,冒出一缕绿莹莹的烟雾。
再看露西,玉腿峭立,上身前俯,娇喘不息。她的右手斜在腰后,攥着一把银刃——刃尖上还滴着乌紫色的黏液。
谁都没想到,圆滚滚的肥猫,却具有世上最锋利、也最灵验的超等乌鸦嘴——被他冷不丁一问,世人又是一阵严峻。
尼玛!总算熬到出口了!
遍植松柏的广场,充满湿寒。
冰冷潮湿的树丛中,矢夫闷哼一声,挣扎着站起家。两旁搀扶的,是他要好的同窗,刀鱼和肥猫。
但,这又是如何的一个出口呢?
银刃上,还留着一抹乌紫色的陈迹,似血,也似某种凝胶。
只见他耷拉着脑袋,双臂前伸,僵尸一样缓缓挪步。在他身后,另有一道白乎乎的影子。
“好了,应当没事了,”露西表示二人搀扶矢夫,回身往山下走去。
莫非,洞中不止一只?
【第二幕】排毒
刀鱼快步上前,搂过筋疲力尽的露西。
甚么口干舌燥,甚么腰酸腿疼,奶奶的跟保住小命比起来,都是特么浮云!
在没有空调的期间,或在早些年的乡村,贪凉的人常会在自家院里支张床铺,扯起纱帐,点盘蚊香或艾条,打着葵扇过夜。睡得当然舒畅,但第二天凌晨大多昏沉有力。按白叟的话说,这是“打着露水了”,实在从风水或当代科学的角度解释,倒是人的元气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