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黑衣人要么是在第三层轰动了张师父,要么就也没筹算上四层去。而以玉子仲的判定,应当更像是后者。看上去,黑衣人此来目标明白,就是来取《五隅道》这本经籍的。
玉子仲也没多作逗留,又赶回后院去。此时张九牛正屏息保养,神采也好了一些。子清也正在一边熬煮着鸡汤。
这的确有些古怪,如果来人偷九霄宫别的经籍,玉子仲感觉还尚可了解,这做贼的如何就选了这么本经籍呢?
想到此,玉子仲有些感慨。走到门口他也不敢怠慢,寻了一个灯笼就进了塔楼。
这又让玉子仲遐想到了刚才布夷老祖主动体贴张九牛时,张九牛那副沉默疏忽的态度。固然布夷老祖称他为师弟,可这个师弟仿佛并不待见他这个师兄啊。两人如此陌生也难怪,一个是主持真人,一个肮脏得跟叫花子似的。
张九牛惊诧的哦了一声,双眉舒展,脑筋在搜刮着甚么。
张九牛一副甚为痛苦的神采,摇点头,气味很弱的说道:“我没甚么大不了的,疗养几日就好了。只是……小子你去塔楼里看看,那些精灵是不是都死了?另有,你看看有些甚么书少了没有?”
其他的护院道人都忙筹办追出院子,布夷老祖把世人叫住,呵叱他们不要盲动。
世人都知是布夷老祖来了。
另有观里其他的道人,除了只能表示得敬而远以外,仿佛平时也都无人来这院子跟他靠近。这恐怕并不但是因为张九牛有些古怪吧。
布夷老祖谛视着三人拜别,这才懊丧的回身看着地上的尸块,又昂首看着“六经阁”,眼里闪过一瞬难以粉饰的杀气。
玉子仲扶张九牛躺下后,见他神采惨白,知他应有内伤,就问道:“张师父,你伤得可不轻,要不要我们去叫人来?”
“说不定主持真人已经叫人去看了呢?张师父你还是……”
玉子仲一心想着他的伤势要紧,又筹办安慰一番,就并未顿时解缆。
一时候血雾苍茫,血腥气扑鼻而来。
玉子仲没敢当即上前打搅,张九牛晓得他返来后展开了眼,急问道:“如何样?阁楼里都还好?”
他让玉子仲靠近他,然后一把揪过玉子仲的衣领,在他额头上画了一道符。“你能进一二三层,四层以上就不必去看了。”
这第二层的经籍还都完完整整的,玉子仲对这些特别有印象,晓得哪一个书架的册本摆放的形状,也能一眼就看出是否被翻动过。
黑衣人见“道翳”越来越强,本身如果久战之下,绝讨不到任何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