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子因为半夜被人惊扰又加上碰到仇家夕现在恰是一肚子肝火,蓦地见到正主儿,天然不会给其甚么好神采看。
白发道人虽听不懂话中含义,但单单从语气来听,想必也不是甚么好话。
七王子见道人不但未曾搭话,还依样画葫芦的在每人身前抓了一把,更加恼火:“如果道长有龙阳之好,分桃之癖,大可去西戎抓些男人,那些西戎身材高大,倒是能给道长带来很多欢乐的!我大秦男儿倒是普通男人。”
只见此人满头白发束成道髻,一身与平常道人打扮不太一样的紫色长袍。腰间佩着一块仙鹤衔芝玉佩,脚踏云履。
为甚么用几近全数,因为某个贵为二三品之间闲逛的“年青”妙手,正在闭目修行,处于一种似睡非睡的境地,只是这睡的成分比醒的成分更大了一些罢了。
夕几个起落便呈现在了驿站最高处的屋檐,脚下踩着作为辟邪排水等用的铜兽。
只是这月色底下一袭黑衣配上斗笠面纱,倒是有些鬼气森然的。
这满城三品及三品以上妙手几近全数惊醒,只见各处黑衣黑甲手持兵刃,也顾不得所谓门路,纷繁翻墙越户,径直往驿站而来。
夕虽是功力更强,只是这间隔也略远,因而落在了背面。
老道悄悄立在七王子身畔低声道:“殿下,此人身配仙鹤衘芝玉佩,穿紫色蛛丝道袍,怕是东海三仙山的高徒。不是平常道人,还望殿下不要计算。”
夕与梁都尉等人未曾动,却不代表没人敢动。
被人道破身份,黑衣女子也不愤怒,行了一礼:“仙师好本领,闻气之术怕是已经大成了吧。”
道人转头淡然道:“身上不过有些王蟒之气,切莫将本身摆在那青龙的位置上。”
梁都尉神采微变,这道人好生无礼。只是现在不晓得人真假,以及玉佩所代表的宗门的意义,才压着心头火没有脱手。不过看其轰动全城表里的架式来看,想必技艺是不差的。
道人居高临下看着黑衣女子:“你们妖族,不好幸亏楚国待着,跑到秦国来讨死不成?”
道人脚点玉笛就要往那关外飞去,七王子倒是不依:“来人,将这别国探子拿下。”
七王子恼羞成怒:“竖子尔敢!”
秦成本就对七王子想要避而不见,现在又有一名敌友不分的妙手邻近,更是不肯意露面,不知去了那里。
倒是那将落入城内的覆甲人击杀的黑衣女子,略微点头表示。
赌的就是秦王此次病重完整规复不来,别人也没空或者没权管本身一个王子的去处。
秦王生了十几个儿子,除了宗子与几名宠妃的儿子有机遇担当大统,他与其他几名王子最后不过是分封出去的王公一员,如果惹得新秦王不高兴,哪怕远在江湖,也会有杀身之祸。
梁都卫彻夜本就该镇守城楼,倒是比别处看的更加清楚。
七王子进城之时与夕闹过一些不愉,现在见到了,也没甚么好神采。
只是道人现在也不肯担搁时候,只见此人衣袖横扫,抓了一把虚无缥缈的气运,又嗅上一嗅。
这感受与师父所述有些类似,却又有些似是而非的意义。倒是不好判定。
道人不肯再搭话,既然此处没有明白的跨界者的气味,那只好到周边寻觅,如果仍然寻不到,那哪怕将这夕照关翻个底朝天,也得将跨界者找出来。
来人如果秦国方士打扮,或许七王子会忍上一忍,只是此人一身道装打扮,较着不是秦国方士,七王子耻笑到:“久闻别国修士有分桃之癖,想不到道长竟然如此直接”
夕也不矫情,顺手接下,系于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