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那丫环开口,王俊已是略一用力,完整推开了大门。
丫环高低打量了半晌,转头望了望,仿佛是踌躇不决。
不远处,醒秋抱了两坛子黄酒走了过来,到王俊面前,重重往地上一顿,王俊眉头都不由跳了跳,恐怕这丫头手重,把这两坛子宝贝砸碎了。
这是?!烛龙草?
王俊敲了拍门环,过了好久,就当王俊觉得这家没人的时候,才有一个梳着双环的丫环过来将门开了一条缝儿。
“不碍事,十来年的老弊端了。一到阴天下雨就会发作。”灰发公子摆摆手,表示没事儿。
“醒秋,何事如此喧华?”估摸着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院中远处凉亭,一名灰发公子撑着伞向门口走来。
宝蟾接过那女子递来的一杯刚温好的酒水,轻抿一口。
现在已经躲到公子身后的醒秋还想再说些甚么,话未出口,已经被那灰发公子伸手捂了下去:“去把我前些日子买的还没开封的黄酒取来,给懦夫拿归去。”
那头,王俊抱着两坛子黄酒,返回自家院子的途中,正巧赶上了满脸怒容出来寻他的师妹。赶紧号召了师妹,一人一坛子黄酒抱了归去。
王俊这才抽出空来打量这个听闻已久的逸园。
王俊赶紧伸谢再三,这才简朴的说了然家中请了一名郎中,医治自家受了重伤的弟弟,但是郎中脾气古怪,和那非黄酒不喝的古怪习性。
“公子,不是我多嘴。那两坛黄酒是留等老爷夫人派人送来烛龙草泡制药酒所用,你这么给了他,如果寻着了烛龙草,又拿甚么来泡制呢?”醒秋一边给公子拿来一条毯子披着,一边将火盆挑的更旺了些。屋内未几一会儿,就暖了起来。
“无妨,三两坛黄酒罢了,值不了甚么钱,懦夫弟弟的病情要紧。”仿佛是这几句话就耗尽了灰发公子的力量,王俊较着感觉他的心跳仿佛都有力了起来。
那叫做醒秋的丫环顿时涨红了脸,一个巴掌毫不包涵的落到王俊脸上。回身向着那名灰发公子跑去,边跑边叫道:“公子,此人非要买你的酒,我不承诺他就硬闯。我们快去报官!”
“女人,还请千万跟你家先生说一声,事关我兄弟的性命。不管多少代价,还请先生千万要割爱一坛。”那丫环被王俊俄然的出声吓了一跳,就筹算把门关上。
跟着酒温逐步降低,独属于黄酒的酒香味也垂垂披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