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三邻笑道:“被牛甩的。大哥,你如何这么晚到家?是憨大送你返来的吗?”
回到家,灯火大亮,昝五湖内心一提,莫非昝父昝母先一步回家了?她惴惴地跨进门,不由大喜道:“大哥!”桌子上放着两个蜜柚,明显是昝一清带回家的。
昝一清惊奇地看着一身泥浆的昝三邻,皱着眉问道:“三子,如何这么脏?”
趁着晚餐之前,昝三邻仓促去冲了一下冷水澡,毕竟昝一清已经念叨了两次,引发昝父昝母的重视,昝五湖也惊骇地缩在一边,唯恐昝三邻道出真相让她被父母叱骂。
好轻易牵牛登陆,他已经浑身泥浆地累倒在岸边,一边让昝五湖把牛牵去水池泅泳,一边拨去裤子上的泥浆,找寻了一下,没发明水蛭,也没感觉身材有被咬的迹象,他拭了拭额上的汗水,大大的缓了口气。对水蛭深恶痛绝的,并非只昝五湖一人。
在水池边草草搓掉肮脏恶臭的泥浆,昝家兄妹牵着牛回家,此时天气已然大黑,昝五湖几次借机用绳索狠狠抽打了老水牛几下以泄内心的气愤,昝三邻不忍,干脆牵过绳索,让昝五湖先回家。
昝三邻尚未开口,昝五湖带领说了,提起昝四海,昝五湖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将昝四海的各种罪过添油加醋地交代了一番,积怨多时的内心才畅顺了很多。
渡水的声音确切是自家水牛弄出来的,眼尖的昝三邻已经辨出了它的表面,自发清闲的老水牛正甩着尾巴落拓得意嚼着周遭的水草,仿佛还在气仆人忘记给它进食的时候,对昝家兄妹的呼唤声置之不睬。
昝一清没理睬她,他烦躁地站起家,丢动手中的卷烟,在大厅里踱了几下,转到厨房门口,道:“三子,你去沐浴,我来炒菜。”
“我说我来炒菜!”昝一清拔高了音量,吓了昝五湖一大跳,她转了转眸子儿,也不敢再多吃蜜柚了,乖乖的来到灶下,燃烧烧水了。
昝三邻何其聪明,大抵猜到了原委,见五妹抽泣含泪的不幸模样,也不忍心叱骂她了。昝三邻曾经放过牛,深知上湖村每一处隐蔽的水草地点,他家的老水牛现在还驮着一胎,天然不会走太远,想起水池后侧一块滋养水草的泥沼地,内心一动,忙带着昝五湖直奔泥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