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被窝里一抽一抽地哭得极其不幸,全部屋子都湿哒哒的,还在不间断的往外冒水。
叶容伸手将她圈进怀里,很有些心疼道:“嗓子都哑了,想不想喝水。”
胭脂听不下去了,哪有这般过后诸葛亮的,刚头求他时权作没闻声,现下倒来扮好人了。
胭脂谨慎翼翼在被窝里伸手按腰,抱着她的手渐渐下移, 替她悄悄揉按着。
胭脂只觉心跳快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只言辞艰巨道:“我……没有勾你……”
可惜明显是折腾得狠了, 便是清了嗓子, 那声音中的嘶哑有力还是在, 听着别让人备觉顾恤。
胭脂被他说得抬不开端,既接不了话又收不回击,只能泪眼汪汪地小声求他,“别这么欺负我好不好……”
“夫子甚么都记得,却不奉告身为弟子的我,又与我这般耳鬓斯磨,还说没有存着勾引的心机,只怕是早想着我,却说不出口便各式花心机地勾我,再半推半当场从了我……”叶容言辞骄易,叫着夫子,却半点没有恭敬,只拉长着调子用心戏弄道:“夫子可真是好算计……”
胭脂一踏出来,那水都漫过了脚脖子,小龙闻声动静昂首看了看,见是胭脂便更加委曲起来,又将脑袋埋在被窝内里哭泣起来。
胭脂微有些生硬,怀里的小龙也一僵,不敢哭了,小身子又开端颤起来。
“不是你想的如许……”胭脂只觉他步步逼人,故意解释却又无从提及,不由急了一身汗。
胭脂浑身不自收回现一阵红,伸手悄悄推他嗔道:“不要如许叫我。”
胭脂见叶容走进屋里,也不敢提言宗与顾梦里,只开口道:“怕是驰念他祖父了……”
叶容明显是不筹算等闲放过她的,若不是隔壁的水漫到了这个房里,她借机哭求,怕是没那么轻易脱身的。
胭脂忙走近一看,怕是真的悲伤了,全部床榻都湿透了,只留了两只嫩生生的小龙角给她瞧。
叶容听得出来才有鬼,另一只拎太小龙,便“嗖”得一下扔出极远,掉在花丛里滚了几滚,便没了动静。
叶容神情冷酷,眼里血光稍闪即逝,他微微一怔,忙回身快步回屋避开了胭脂。
胭脂微微垂下眼, 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腰上的力道轻重适中,模糊有一股热流聚着, 酸疼渐渐被减缓。
又想起昔日说话太伤人,越想越惭愧便甚么都依了叶容,他想如何样就如何样,随便他如何也不敢吭一声,却不想这般退后,今后如何还能在他面前抬得起家板,可不就被人死死捏住。
殊不知如此不幸模样,更招人欺负,她话都还未说完,就已被他以吻封口,手又被他按着转动不得,胭脂只觉他的呼吸烫得人受不住。
胭脂又看向了花丛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去捡返来罢,她又不敢;可不捡返来罢,她又不放心。
“如此娇气,还抱着做甚么,将他扔到山头里放养便好了。”叶容上前几
叶容伸手让她脸悄悄捧起来,“夫子为何不睬人?”
胭脂下了床榻差点腿一软扑倒了床榻边上,水更加满了也不敢担搁,忙往隔壁屋里去。
实在便是叶容承诺了她也没这么轻易下了他的床榻,穿衣的手都是颤巍巍的,又引得叶容抱着玩弄似的啃了一遍,才慢条斯理的替他穿衣。
这一进屋里可不就是小龙哭了吗?
她累得不想动,也不想理他。
“送归去……?”叶容言辞越显激讽,“东海的人既然不晓得甚么话该说,甚么话不该说,便该有个经验,要他们一只龙仔已让他们得了天大的便宜。”
小龙吓坏了,“呜”地一声忙用爪子抓住胭脂的衣袖,水汪汪的小龙眼惊骇地看着她,整只小龙抖成了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