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之一身清简素衫站着未动,见胭脂沉默不语,他缓缓道:“夫子身上的伤还未好,该当好好养伤。”
胭脂连着驰驱了几日,才到了百竹村,入目倒是一片废墟,到处都是烧过的陈迹,荒无火食,透着丝丝冷意。
见他毫无悔过惭愧之心,胭脂皱紧了眉头,只感觉面前站着的这小我和乱葬冈的阿谁厉鬼没甚么两样,心中一时百感交集,痛心疾首之余又感觉可惜可爱,怒道:“不消叫我夫子,我担不起,连本身的血亲都下得了手的人,我可做不了他的夫子!”
他当时不过十几岁,如果真都与他有关,那他该是一个如何可骇的人!
害过他的人都这般刚巧地死了……
叶容之垂着眼睫,面无神采了半晌,俄然抬眼看向胭脂拜别的背影,微微勾起一抹笑,显得更加诡异可怖。
老妇人略一游移,才叹了口气道:“女人如果要寻百竹村里的人便归去罢,莫要白搭力量了,百竹村十年前就没了,全部百竹村的人都死透了。”
胭脂这才想到,这些事他确切脱得干清干净,百竹村的人是官府烧死的,而他的血亲则是因赌而亡,这借刀杀人使的极好,将人默算计得分毫不差,竟是底子找不出把柄来。
胭脂超出叶容之,缓声望胁道:“阿容,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各行己路的好,不然我也料不准本身会做甚么样的事。”
胭脂不由怒道:“你真是疯了,你明显晓得这世上有地府鬼差,灵魂厉鬼,竟然还敢如许做,莫非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伸脱手在阳光下看了看,手指苗条皙白,语气冷酷道:“阿容这双手但是半点血迹都未曾感染呢。”他看了半晌,又感喟道:“夫子,这事要怪只能怪民气向恶,笨拙又贪婪。”
叶容之笑了笑,“是啊,夫子早就有一个相伴十六余年的门徒,又如何会在乎一个申明狼籍的弟子。”他垂下眼睫,神情莫测道:“就是不知夫子这般看重的门徒,今后会是如何个结局?”
老妇人顿了顿,提着木篮子的手微微颤起来,那可骇的场景仿佛就现在面前普通,“这村庄里的人得了种怪病,皆是口舌生疮,渐渐腐臭,人固然不会死却比死人更可骇,且这病还是一传十十传百,只要打仗过的人没一个能逃得了。
胭脂悄悄站了半晌,便渐渐走回了百竹村,凭着本身的影象找到了之前叶容之的住处,一片灰烬中模糊留着昔日房屋的模样,看着后院里是叶容之昔日的住处心中浮起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