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看了他好久, 他似是有所感到,抬眸看了过来,视野穿过绵绵细雨落在她身上, 见来人不是丁楼烟也不说话只是悄悄看着, 不过眼神却更加高深莫测起来。
他负手而立看向亭外的雨幕,带着几分微讽道:“她丁楼烟如果不想嫁,丁善群会舍得逼她,既然一开端就想嫁于别人,何必招惹我?”他俄然转头看向胭脂神采清冷,语气淡淡乃至于有一些忽视的味道,“你家蜜斯这是在耍弄我呢。”他的尾音似在舌间悄悄卷起,带着一丝玩闹的密切之感。
照他的意义,怕是连丁楼烟都不会轻饶,胭脂可不能让丁楼烟背这口锅,事已至此,胭脂只能上前骗道:“非是我家蜜斯耍弄公子,只是夫人以死相逼,我家蜜斯她是真的身不由己,公子你可千万别曲解了我家蜜斯!”胭脂是惯会演的,当初装睡都能骗得了七窍心机的叶容之,现在也必然能乱来畴昔。
亭外的落雨窸窸窣窣,斜风细雨染湿了亭子里的一角干地,渐渐晕开了一大片。
他不是……路痴吗?
谢清侧看着她默了好久,就在胭脂心悬到最高处时,他忽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再如何逆天改命,也毕竟是照着命薄里来了……
他的眉眼被雨水润湿,长长睫毛沾着晶莹的水珠子,本来冷冷僻清的眉眼被染的氤氤氲氲,都雅得让民气颤。
就连胭脂也不得不承认丁楼烟如许的女子也确切是叫人放不下的,她真的称得上完美无缺。
胭脂架不住他的眼神,那眼神落在她身上透着可骇的压力,她的背脊都透出了纤细的汗珠,站她面前的人不是叶容之,绝对不会对她部下包涵!
谢清侧看着她沉默不语,半响后,他的声音才透过雨声传进胭脂耳里,他的声音被雨声衬得缥缈淡远,“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他微启薄唇反复了一遍,言语当中模糊还透着几分轻描淡写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