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萝的右手握住染血的左手跌坐在塔根，绝色的容颜此时显得极度惨白，似是一张随时会飘走的薄纸。她大喘了几口气，从霓裳羽衣舞上调开了视野。
“好，我小声，我小声。但是――但是，你这是如何了？”
帝皇看了树百一眼，眼睛里有亮光一闪而过：“是吗，那就有劳爱卿好生照顾小女了。”
女萝怜悯的摸着她的头发：“不幸的公主啊，你的父亲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天谴却不得不该在你的身上……因果循环，逃不掉了……”
“你会是十四的好驸马。”帝皇对劲一笑，眼神刹时转冷：“将残剩的俘虏全杀了！”
本年的理科状元――树百。这个曾让十四公主瞒着帝皇眼线偷偷摸摸去见的人，此时看着祭天塔上飞溅出的血滴子，面无神采。
“……不太好？驸马，你莫非忘了么，所谓祭奠――就是要用鲜血来献祭神明，不杀他们，那杀我渊栖百姓，何如？”帝皇冷然笑说。
女萝咳出一大口血来，气味奄奄的说到：“殿下还记得下仆在祭典的前夕对您说的话吗？殿下您不是【她】，这世上只要一人能跳霓裳羽衣舞――那便是【她】，除了【她】，没人会跳的――就算是公主您也不成能会――”
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她握成拳的手上，甚么因？甚么果？甚么循环？为甚么她自生下来便要担着？母亲又是为甚么要谩骂她？“娘亲她，还活着？”
树百几不成察的一震，抬首望着祭坛西边圆木上捆着的近一百俘虏：“帝皇，祭奠之日血流成河，这仿佛――”
那人恰是树百！接住了从数数十丈高塔上砸下来的人，他却涓滴没有吃力的模样。女萝不由拧眉堕入了深思。
十四惊诧的回身扶着她，“女萝，你如何了！到底如何了？如何会流这么多血！”
打更的白叟瞧着木棒子颠末城楼外时，会喊：“天干物燥、谨慎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