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元幽州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宴席持续停止着,各地太守、相以及县令们一一贯元鹰汇报这一年来幽州各地的环境,元鹰当真的听着大师的陈述,并不时提出有针对性的定见,或是下达一些号令。持续了整整两个时候,各地官员才完成了述职的过程,元鹰对幽州各地的管理景象,也有了大抵的方向。
且不说阎乙史甲等人小声扳谈,现在元起已经向扶摇子敬完了酒,他又重新倒满一杯白水,回身走到公孙入云身前,向公孙入云敬酒。以后顺次挨个的敬下去,其间,天然少不了一众官员对元起的赞誉,元起都是面带浅笑,谦逊的回礼。举手投足之间,竟也是初具了几分君主的风采。让一向在暗中察看着元起的崔守,更是多了几分感慨。
以后,元鹰举起酒杯,对上百位官员说道:“各位同僚,本将不堪酒力,不能一一贯各位敬酒,本将便在此讨个便宜,共同敬大师一杯,胜饮!”因为元鹰长年镇守边关,以是一向自称本将。如许自称也无可厚非,元鹰本身也兼任着绥边将军之职。
大厅中的世人听着元起的感慨,都是心有同感,一时唏嘘不已,更有忠心报国者,忍不住捶胸顿足,潸然泪下。元起暗中察看了一下崔守的神采,公然看到崔守的脸上闪过一丝伤悲。先前说的那些话,不但是有感于怀,更首要的,是元起想要借着这番话来挖崔守这位内政能臣了。元起看得出来崔守心中,始终都存在着为国尽忠的心机,现在崔守在父亲治下任职。本身美满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那位老者就是元将军的师父扶摇子了?想不到元将军不但文武双全,竟然还如此尊师重道!”
崔守现在也是震惊莫名。要晓得崔守不但是内政能臣,还是一名名流,所谓名流,就是有诗词歌赋传播于世的,才可配称之为名流。在崔守眼中,元起这一首幽州台歌,句落既不对称,用词也不压韵,但是恰好看似浅显的用词中,包含的那种意境,却惹人神驰。越往深处想,越是回味无穷。
世人纷繁举起酒杯贺道:“恭祝州牧身材康泰――”
元起仓猝走到大厅中间,向四周抱拳施礼道:“起尚年幼,不成喝酒,便以茶代酒,向各位大人敬饮。”说完,端起酒杯,倒满了一杯白水,先向师父扶摇子走去。元起的行动又引发了一片奖饰声――
入夜,崔守跪坐在州牧府的一间客房中,点着烛火在看书。一阵轻微的拍门声打断了崔守的雅兴。崔守走到房门前,翻开门以后,看到元起正单独一人站在门外。
沉默了半晌,有人率先喊了一句:“妙!公然妙哉!”接着,一片赞叹之声在大厅和院子里同时响起。在坐上百位官员,都对元起这一首《幽州台歌》赞不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