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勒德。”
折颜瞧着苏代如有所思的模样,不由道:“奴婢不知娘娘为何唤了这个名字,本也无大碍,可娘娘现在复宠了,还是谨慎些,万不能被陛下闻声。”
“甚么名字?”
“不怕,你是被梦魇着了。”他怀中的温度那么实在,竟叫她心生痴恋,有种劫后余生的感受。
她抬眸去瞧面前的男人,他的眸光清冷,她轻笑一声,他似是从未信过她,在贰内心,她永久比不上那人。
荣秉烨瞧着满头盗汗的苏代,心中急得不可,他知她是梦魇了,她的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成拳,但是眸子却紧紧地闭着,“灼灼?快醒醒。”
他走后,天气已是蒙蒙大亮,苏代抱膝坐在床上,折颜坐在塌下陪着她,“娘娘做了甚么梦?”
“灼灼?灼灼?”半空中似有人在唤她,灼灼?好悠远的名字,只要一人会这么喊她……
苏代眉心生出一抹迷惑,伊勒德是谁?她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叫折颜出去陪臣妾吧。”
苏代摆了摆手,“罢了,我就是问问。你先下去吧。”
待赛罕走后,折颜安抚道:“娘娘也别太忧心了,常言道,梦都是反着来的,娘娘做的恶梦,今后也许会产生甚么功德也不必然。”
苏代惶恐的抬手,只见她的手在空中几近透明,她这是死了么?低眉往下看着,她的脚浮在半空中,她到底是在哪儿?为甚么会有个一模一样的本身?阿谁男人又是谁?阿谁湘裙女子又是谁?
心中郁结了太多的题目,她头疼欲裂,双手死死地捂着嘴……
甚么梦?她不敢说,阿谁梦过分于实在,就像她经历过普通,可她倒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在窥测。折颜死了,为甚么而死?她不由看向折颜清秀的脸庞,“折颜,我方才梦到有个女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她该如何说,梦里的人,除了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其别人,她都看不清楚。
他还是拥着她,声音里尽是柔情:“那你还怕不怕?”
折颜想了想,似是在构造说话如何表述,好一会儿,她才缓缓道:“之前在沉香馆,娘娘发热的那次,奴婢闻声娘娘唤了一个名字。”
“好生把守。”男人对殿中的宫女清冷的丢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这,还是未央宫?方才只是场梦?但是为何这般逼真?
“说吧。”
只见妆镜前的女子淡淡一笑:“欲加上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