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代将食盒重重的放在桌上,淡淡道:“臣妾有话和陛下说。”言罢,眸含凌厉的睨向未动的叶秀士,漫声道:“你还在这儿做甚么?”他曾经不是说想让她椒房独宠麽?她倒要看看是如何个椒房独宠!
叶秀士一见苏代出去,忙侧身施礼,巧笑嫣然:“嫔妾拜见懿妃娘娘。”
“陛下昨日但是生臣妾的气了?”她的手指悄悄勾过他腰间的带子,眸中的笑意如山间汩汩流淌的清泉,沁民气脾。
待叶秀士走后,苏代假装未瞧见荣秉烨微蹙的眉,笑意盈盈的捻起案上的一张纸,墨迹未干,还微微披发着墨香,上头的小字清秀工致,倒像是出自女子之手,小楷一旁另有一行龙飞凤舞的讲明。
荣秉烨本是蹙着的眉头忽而舒平了,他俊朗的脸上讪讪一笑:“灼灼想写字,如何反面朕说?”
“叶秀士是年前新晋的,原是尚寝局的典设,于武德八年进内,落第后便去了六局做女官,传闻是国子监司业家的女人,现在已有十九了。”
苏代轻笑一声,也不睬她,只是款款走至荣秉烨的书案前,先屈膝一礼,而后才淡淡笑道:“才子在侧,红袖添香。是臣妾来的不是时候,臣妾放下东西就走。”
叶秀士似是被惊着了,浑身一颤,声音里尽是惶恐:“嫔妾辞职。”
叶秀士怯懦的垂眸,只是有些哽咽兀自道:“嫔妾不敢。”
三年一次的选秀?新人进内,后宫只怕又不得安宁了。
“婕妤娘娘有事和懿妃娘娘筹议,特地让奴婢来寻娘娘。”苎儿低眉道。
苏代低眉轻笑一声,春日的阳光恰好,洒在地上,她的影子斜在青石板上,遮了一地的光辉。就如后宫普通,如果想光彩耀人,背后的暗影势需求遮挡了旁的人。
他的大掌悄悄一带,她的裙摆在空中划过一丝都雅的弧度,待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稳稳地坐在了他的怀中。
苏代眸中缓慢闪过一丝调侃,她素手悄悄搭上他宽广的肩,笑道:“那叶秀士是和陛下说了?”
如此我见犹怜的怯懦模样,仿佛一株盛放于净水间的芙蓉花,不堪冷风,倒真叫民气生顾恤。
苏代微微点头道:“去永宁宫。”(未完待续。)
苏代盈盈笑道:“那臣妾就恭候陛下。”言罢,款款退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