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容闻言,仓猝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盛寒安行了个礼,跌跌撞撞的退出殿外。
且不说灵犀宫里的盛婕妤是如何想的,苏代跟着荣秉烨来到了宫里一个未曾去过的处所,苏代眼波流转,笑道:“陛下还要瞒着臣妾吗?”
“《荀子·性恶》中曾说过,驊骝、騹骥、纎离、绿耳,此皆古之良马也。不若唤它纎离吧。”荣秉烨微微考虑了一会儿,说道。苏代笑着问道:“不知纎离的纎如何写?”话音刚落,只见荣秉烨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细细写下纎字,悄悄地触感让苏代脸颊有些微红,娇嗔道:“这个字太难了,灼灼写不上来。”
小寺人话音刚落,荣秉烨已是迈步进了殿内,一双眸子里是藏不住的笑意,未待苏代施礼,已是拉起她的手,兴冲冲的笑道:“朕前两日便承诺带灼灼去个处所。本日便去。”言罢,顿了顿,又道:“去换个简便的衣裳。”苏代眨了眨眼睛,笑道:“不知陛下是要带灼灼去登山呀,还是渡水呀?”
荣秉烨哈哈大笑,说道:“既然灼灼写不上来,那就唤做纤离吧,就是‘纤纤素手婉约时,袅袅柳腰浪漫天’中的纤。”说完,伸手在苏代纤细的腰肢上悄悄掐了一把,惹得她笑闹着不依不饶的捉了他使坏的手。
荣秉烨拉着苏代的手,笑道:“那灼灼猜猜看,这里是甚么处所?”苏代看着火线的牌匾上横书大字“御骥司”,心中一动,模糊猜到了这里是甚么处所,这时,内里远远便传来一阵马鸣声,苏代欣喜的看着侧身而立的荣秉烨:“陛下带臣妾来骑马?”
一旁陪侍的珧芷等宫女看着苏代如此大胆的行动,皆不自禁的红了脸,荣秉烨身边的大寺人桓谙其则掩面吃吃的笑着。
盛寒安闻言,狠狠地瞪了惜容一眼:“没用的东西,本宫单派你去做这么一件事你都做不好,本宫要你有何用!”惜容仓猝跪下告饶:“奴婢该死,娘娘恕罪啊。”芳菲在一旁看不畴昔,上前安慰道:“娘娘何必和一个主子起火,伤了身子反倒不美。”
芳菲靠近盛寒安耳畔,轻声道:“娘娘现在要做的就是以礼相对未央宫的那位,让陛下看看娘娘是多么贤能淑德。与其同未央宫的那位争斗,娘娘更应当把心机放在皇嗣上,到时候如果诞下一儿半女,娘娘在宫里的职位也就安定了,封妃也指日可待,再说未央宫那位,陛下现在也就是在兴头上,指不准甚么时候就新奇劲过了,到当时候,娘娘清算她的日子还长着呢!”
苏代抬头笑着:“陛下提及甚么名字好?”
芳菲看着愤怒的盛寒安,低声安慰道:“宫里惯会是见风使舵的小人,娘娘若与他们置气,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再者,娘娘现在可不是争风妒忌的时候,懿妃未进宫的时候,陛下对娘娘恩宠有加,娘娘在宫里的风头无量,可见陛下内心是有娘娘的。”
自两日前荣秉烨在未央宫承诺苏代要带她去个处所后,苏代便一向挂念着,就连赛罕都看出了她这两日的心不在焉。
小宫女惜容在一旁喏喏的答道:“是,奴婢去瞧的时候,陛下正和懿妃从未央宫出来,奴婢刺探了一下,未央宫里也没有人晓得陛下和懿妃去了那里。”
荣秉烨顺势抱着苏代,笑道:“灼灼可想好给它起个甚么名字好?”
盛寒安想起本身畴前在璃宫的盛宠,不由一阵对劲,可一想到未央宫,心中便是不快:“照你的意义,本宫该当如何?”
“皇上驾到。”
荣秉烨端倪含笑的看着她,轻声道:“不止。”言罢,遂牵着她的手往内里走去,走到一匹枣红色的马之前,笑着问道:“灼灼可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