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妃扶着潋阳的手款款坐下,眉宇间尽是笑意:“前些日子出的事倒叫民气里压抑,今儿个特地请了各位姐妹聚聚。”言罢,凤眼堪堪扫过殿中世人,懒声道:“贤贵妃此前日趋劳累,今儿个头风病又犯了,遂不能来了。可懿妃mm也是身子不适麽?如何也不遣人来知会一声?韶婉仪,你一贯与她靠近,可知是如何回事?”
回眸望去,只见那女子如墨的青丝挽成灵蛇髻,鬓边的点翠凤头步摇衬得她贵气逼人,一袭银红牡丹织锦木兰裙张扬的叫人难以移开视野,女子面上虽噙着笑意,却傲气实足。
莺常在抬着素手重抚发间的金簪,笑道:“日前陛下赏的,天然要比司珍司送来的要好上很多。”
韩小仪闻言对劲一笑,顺势将金簪插进本身的发间:“不过我倒是挺喜好这支簪子的,不知mm可情愿割爱?”
珧芷闻言微微一怔,遂回身取了一套青灰色的衣裙,见苏代点头,燕奉侍她换上。
注释:
莺常在强颜欢笑道:“姐姐说的是。”
苏代淡淡笑道:“你一会儿便知。”
韩小仪得意的瞥了眼莺常在,又轻笑一声道:“mm生得貌美如花,宫里不知有多少人得妒忌mm这花一样的好色彩。”
申时三刻,苏代才悠然转醒,珧芷早已备好了赴宴的衣裳候在一旁,苏代淡淡睨了眼她手中的服饰说道:“换个素净的吧。”
螺钿镜中的女子未施粉黛,三千青丝只用了一只碧玉簪挽起,发间再无他物。苏代对劲的点了点头,赛罕迷惑道:“娘娘赴宴怎可打扮得这般素净?”
韩小仪接过金簪细心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由谩骂着,这支簪子款式都雅又高贵,陛下为甚么赐给这个奴藉出身的贱人。
凝妃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讽刺,看茂发秉烨笑意盈盈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赏歌舞,等等懿妃mm吧。”
韩小仪心底嗤笑一声,又上前陪笑着:“娘娘端丽冠绝,那里是她能比得上的,如果她能有娘娘的万分之一,也不至于只是个常在。”
江宓微微起家施礼,低眉答道:“回凝妃娘娘,嫔妾不知,想来懿妃娘娘是有事才来迟了罢。”
二人坐下后,卫选侍有些怜悯的看着垂眸不语的莺常在,遂轻声道:“姐姐也别恼,韩小仪一贯如此,捧高踩低的。盛婕妤又不是你我能够获咎的,姐姐还是放宽解,不要往内心去。”
嘉阳帝姬病了近旬日,才垂垂好转,凝妃心中甚是欢畅,在烟雨楼上设席接待众妃嫔。